陸玉簡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看向王兆的眼神裡待了幾分遲疑:“你也變成了宋景辰的人?這一次你便是為了將那計劃傳遞給宋景辰才說的?”
“我?陸大人,你怎麼就開始懷疑是我了呢?”王兆的神情意外地十分泰然,只是那樣看向了陸玉簡。
“你還想要做什麼狡辯?即便你們兩個是什麼好兄弟,背棄了王爺,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殺了你!”鬼見愁一邊說一邊真的握緊了他的脖子,狠狠地用力,幾乎就要把王兆的脖子給扭斷了。
“鬼見愁,你別……”陸玉簡有些於心不忍地上前,抓住了鬼見愁的手臂。
“他是個叛徒!他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了!”鬼見愁惡狠狠地看向他。
陸玉簡看向王兆,問:“你究竟是站在我師傅這一邊,還是為了宋景辰做事?為什麼鬼見愁會看見那個大夫去見宋景辰的人?你說,要是你能夠解釋得清楚,我就相信你。”
“他解釋得清楚你就相信他?陸玉簡,你是不是太把他當成你的兄弟了?”鬼見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就算你相信他,真的把他當成你的兄弟,可是他呢?他還真的會站在你的這一邊?大夫是他找的,那些所謂的計劃都是他說的,要是我沒有追出去看,那些都被宋景辰所知曉,那麼我們還能怎麼解救出王爺?”
因為太過於憤怒,鬼見愁捏著王兆的手掌已經漸漸地收縮,王兆原本還是泰然的神情,但在這之間也漸漸地漲紅了。他的呼吸困難起來,使勁掙扎著但是根本無法掙脫開鬼見愁的束縛。
陸玉簡注意到了他的臉色變化,不由得抓緊了鬼見愁的手臂:“你要是再不鬆手,他就快要被你掐死了!你快些鬆開他!”
“他背叛了我們,你怎麼還幫著他說話?”鬼見愁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這不是我在幫著他說話,而是你太激動了!說不準他就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人,你要是真的掐死了他,可他又是被冤枉的,那怎麼辦?”陸玉簡義正言辭地說道。
“被冤枉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證據確鑿,他就是背叛者!”鬼見愁絲毫不肯鬆手,更是不肯退步。他認定了就是王兆在背叛他們。
“放開他吧。”一個有些還有些柔弱的女聲響了起來。
鬼見愁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了床上。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來的柳清豔看著他,再多重複了一遍,道:“鬼見愁,鬆開他吧,王兆他真的不是背叛者,是被你冤枉的人。”
終於,鬼見愁鬆開了王兆,陸玉簡接住了王兆的身子,而王兆還沒有死,此時獲得了自由,新鮮的空氣很快地灌入了他的身體裡,他大口地喘息起來。
“沒事吧?”陸玉簡看著面前的王兆,關切地問。
“沒事。”王兆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不過他剛才是真的快要死了。
鬼見愁看向柳清豔:“王妃,你已經昏迷了,如何就曉得他不是背叛者?難道你也是因為他曾經為了你做過事情,所以無條件地相信他?”
他皺緊了眉頭,說道:“若是他沒有背叛,為何不肯早一些回來?而他這麼一回來,找來的大夫就假裝是籠子,並且一出門就去見了宋景辰的人。他不是背叛者,這說出來沒有道理,我不相信。”
柳清豔嘆了一口氣,道:“你沒有聽見王兆說嗎?他原本就是在重罪大牢裡的。”
“那又如何?”鬼見愁看著她,質問。
“他就是重罪大牢的,我今天也在重罪大牢見了一次王爺,我也曉得王爺的計劃,”柳清豔道,“而若不是因為有王兆在,我今天決堤不可能安全地回來。”
“這之間又有什麼樣的關聯?”鬼見愁冷聲質問。
柳清豔笑道:“你還沒有明白嗎?這一次的大夫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聞言,鬼見愁微微一愣,那邊的陸玉簡也是一愣。王兆基本恢復了臉色,坐在地上,沒有說話,仍然在暫且休息的姿態之下。
“你說什麼?王妃,他……是故意找來了宋景辰的人來為你看病,也是故意當著他的面說出了那個計劃?為的就是叫宋景辰得到虛假的情報?”鬼見愁皺著眉頭,稍加梳理之後,便有了如此的一個猜測。
“說的不錯,”柳清豔微微點頭,“真不愧是我們的鬼見愁,就是聰明。”
鬼見愁卻依舊有些不解:“難道說這件事情,王爺會入獄的這件事情就是宋景辰所一手操控的?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他能夠安排這樣的一個大夫,想必他一定也就知道了王妃你會暈倒這樣的事情……他即便是一直監視著,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快的反應。”
在鬼見愁看來,宋景辰絕對沒有辦法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柳清豔卻是笑了一下:“你忘記了嗎?鬼見愁,宋景辰當初可是能夠一手操控很多事情的人啊,他是個很聰明的人,野心也很大。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根本不必去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