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柳清豔狠狠一怔,走上前去,皺著眉頭質問前來上報訊息的下人。
那下人似乎有些被她嚇到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戰戰兢兢道:“我,我說……南宮家的大小姐被退婚了,皇上說,她不配當太子妃。”
柳清豔緊緊地皺著眉頭,盯著他:“我問的不是這個!你說她如何了?”
下人稍一沉吟,試探性地問道:“王妃所說,可是這南宮家的大小姐上吊自盡一事?”
“正是此事!”柳清豔蹙眉說完,轉向了陸司觀:“陸司觀,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我覺得我們兩個很有必要去查一查。”
陸司觀沒有說話,而是對著那下人擺了擺手。下人得令,轉身走出了院子。
見院子裡只有他和柳清豔兩個人了,陸司觀這才開口道:“槐香,事情的確不簡單,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你我的力量可以查詢得出來的,況且,此事與你,著實沒有太大的關聯。”
稍微停頓了一下,陸司觀道:“或許那幕後推手想要的就是你前去調查此事,而作為被皇帝閒置了的王爺與京府尹,你認為在這節骨眼出去,皇上那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對於我們兩個人,皇上會做出什麼樣的評論?”
“但是此事難道就放任不管嗎?你也肯定知道,這件事情與宋景辰脫不了干係,而若是與他有關,那麼到頭來必然也會牽扯到我……”柳清豔滿臉都是緊張。
因為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都是有關於宋景辰的了,導致現在的柳清豔只要一想到宋景辰就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也一直擔心得很。故而現在的她也是如此,認定了此事定然與宋景辰有關,也必然會牽涉到自身以及面前的陸司觀,所以,很是緊張。
“槐香,現在你最需要去做的事情不是擔心,”陸司觀看出了她的擔憂,“而是要好好地休息。”他實在是很擔心,現在的柳清豔已經十分暴躁,臨近了崩潰的邊緣,若是真的放任她去管顧這些事情,是不是會出什麼岔子?
“王爺……”柳清豔有些不樂意,當即想要反駁。
“好了,你不必跟我說這些事情,過些時候,我會安排……”陸司觀正要說安排南宮易來見她,但南宮易卻不請自來,紅著一雙眼睛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陸司觀的話還沒有說完,正看見南宮易,也就停了下來,轉而冷聲問他:“小將軍,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家姐姐的事情,本王與槐香也有耳聞,但是現在槐香已經不是京府尹,本王也不再去管顧齊王的事務,你來找我們,著實是不大明智的舉動。”
南宮易卻堅定地說道:“不,這件事情,王爺與王妃一定能夠幫得上忙!”
“小將軍,你家姐姐……現在可還好嗎?”柳清豔更關心的是南宮蕙的近況。
南宮易對著她點了點頭:“姐姐她情況還好,並未真的自殺成功,多虧了下人發現得早……但是她應該是不大高興,可這也很正常。”
柳清豔嘆了一口氣:“原本那天我是跟著她一起的,若是我能夠送她回去的話,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也著實怪不得王妃您,”南宮易蹙眉說道,“因為那天晚上,分明是有人使詐,調虎離山,為的就是等待我家姐姐落單而被擄走!”
“此話怎講?”柳清豔微微一愣,問他。
南宮易便道:“不知道王妃可還記得,本來那天晚上是你、我、我家姐姐還有惟庚一起逛的燈會,是不是?”
柳清豔點頭:“正是如此。但事後來有人來找,說是家中的孩子走丟了,需要你去幫忙,所以你就去了。而惟庚也是跟著你一起走了的……”
說到這裡,柳清豔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若是說家中兒子丟了,也應該是報告給了南宮易,再問問能不能發動京府尹衙門的力量去找兒子,而是叫了惟庚就走。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個男子似乎就是想要把南宮易與惟庚給叫走,而不是為了所謂的什麼兒子。
南宮易也說道:“事情也很是奇怪,當時我與惟庚的確隨著他去了家中,他的家中的確沒有人,當時那個男子說要去房中拿東西,我與惟庚便在門外等著。但是奇怪的是,我們兩個人等了很久,也不見那個男子出來。”
他說這話,不僅僅是柳清豔,即便是一邊的陸司觀,也皺起了眉頭,專注地聽他說下去。
“我與惟庚等了很久也不見那男子出來,時間已經過去有很久了,但是因為人命關天,我與惟庚也不敢擅自離開。直到有一個農人經過,問我們兩個人在做什麼。我們兩個如實說了,那位農人才說道,這間房子早已經沒有人住了,哪裡還有什麼父親與兒子。”南宮易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個男人,本身就是這件事情中計劃的重要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