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有你?”
袁風逝現在幾乎要完全失控了。
他輕蔑地看向了華儒君,眼光還遊移到了華儒君的下半身,繼續咆哮道:“不,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的一切都被奪走了。”
袁風逝站在沙發上,一張小臉已經被憤怒扭曲變形。眼神也變得明暗不定,漂浮不明。一雙小拳頭也捏得咕咕響,牙齒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被咬破的嘴唇都流出血來了。
“風逝,不怕,天還沒有塌下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真的。我們可以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無所謂。”
華儒君一邊說,一邊就從病床上慢慢地下來了,輕輕地走向了袁風逝。
雖然他被袁風逝的眼神弄得也很受傷,但是他知道平時的袁風逝不是這樣的。袁風逝只會在心底那被重創的傷口被揭開的時候,才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才會這麼失控。
而且如果袁風逝真的是這樣的人,他又何必這麼多天都寸步不離地守住兩腿間已經空空如也的他,還安慰他呢。
現在的華儒君走路的動作不敢太快,他那兩腿間的傷口還傷著呢。一想起他的雙腿間現在什麼的沒有了,他的心就會比他的傷口更痛。
但是現在要安穩住袁風逝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記得有一次,就因為袁風逝在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一則小男孩被變態大叔虐待的新聞。袁風逝因此而受到刺激,就開始狂怒,開始發瘋。
最終華儒君家的所有傢俱都無可倖免地被袁風逝摧殘了。不要說放那則新聞的電視機,就算是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沒能倖免。
而且家裡前去阻攔勸阻的傭人與保鏢們,都被他打得滿地找牙,落花流水。如果他現在還不去安慰他的話,說不定等一下不僅這個病房要被毀了,他華儒君的身上還會少更多的零件。
華儒君輕輕地來到了袁風逝的身邊,溫柔地說道:“別怕,別怕。”
袁風逝聽到華儒君聲音,聽到“別怕”那兩個字,神情才慢慢地緩和了一點兒。
是的,就在他被那些瘋狂的魔鬼玩弄的時候;就在他痛不欲生地發出他成年男人的慘叫聲的時候;就在他看著那一張張看著他慘叫就莫名興奮的變態臉的時候;就在他的血跡已經要完全把他染成紅色的時候,華儒君出現了。
他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他就像是一個上帝般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地拍著他的小臉蛋,溫柔地說道:“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沒事了,沒事了。”
現在華儒君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同樣輕輕地拍著袁風逝的小臉蛋,同樣溫柔地說道:“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過了一會兒,袁風逝終於安定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清亮多了。
“華董,你怎麼下床了?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現在的袁風逝又變得體貼,就如同這幾天那個一直陪著他華儒君的袁風逝了一樣了。
“好了,沒事,就是想要摸摸你的小臉蛋。”
“你還這麼壞。”袁風逝又變得萌了。
“是啊,身體受傷,但是心裡沒有受傷呢。該愛的依然要愛,這可是我現在最大的折磨。”
“沒事,我們可以報仇了。我們也要讓那個該死的韓閻王受受折磨。”
“對。”
華儒君與袁風逝想起現在吳亦雙在他們的手上,心裡就舒服得不行,就像是已經捏住了韓閻王的七寸了一樣。
“這次我也要讓他韓閻王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袁風逝咬牙切齒。
“對了,風逝,你想怎麼樣讓韓閻王生不如死?”
一聽華儒君這樣問,袁風逝的嘴角幅度拉開,展現出了一個陰險惡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