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喊的誰名字】
……
傾凰現在哪哪兒都難受，也懶得說太多，只哼唧：“就是難受……”
她半睜著眼，盯著他手上的檢查報告：“寫的什麼？”
葉飛晨說：“顱內輕微出血。”
幸好不是動脈出血。
至於有沒有傷到腦神經、會不會突然惡化，都不知道。
“還是很困……”她小聲說。
“那就睡，”葉飛晨面無表情，“安心在這裡住院，我已經給你班主任請假了。”
提起班主任，傾凰眯眼：“他怎麼說？”
葉飛晨頓了頓，道：“他說……你可真倒黴。”
傾凰哼哼：“還不是因為你。”
葉飛晨薄唇抿唇成一條直線，冷冷道：“睡你的覺！”
傾凰動了下腦袋，頓時一陣噁心感湧了上來。
她皺著眉忍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樂觀。
萬一真的倒黴呢？
睏意襲來，睡著之前，她喊道：“葉飛晨……”
他望著她慘白的巴掌小臉，眉心緊皺：“你說。”
“其實我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你不要自責……”她說著，慢慢睡了過去。
葉飛晨看了眼還算穩定的心電圖，又轉頭看她，深深皺起眉。
她的臉和唇都蒼白如雪，透著令人心驚的病態，似乎命不久矣。
他心裡壓抑極了。
回想著她方才的話，半晌，才低低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儘快好起來吧。
他坐在床邊安靜的陪著，盯著她，思緒漸漸飄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越想心裡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