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露比的說話,MEM與豐濱和香的表情都有點兒複雜,雖然聽露比說她姐姐經常打她,但是看露比的樣子,倒似乎是一點兒都不反感的樣子。
“順便問一句,都是因為什麼事被打啊?”
“記憶中最後一次………是小學的時候做咖哩做到一半跑去看電視,等姐姐回來才發現整個廚房都是黑煙……………”
“………………………”
“姐姐回來熄了火,然後就把我按在沙發上一通打屁股,現在想起來還疼呢。”
“………話說你為什麼要做飯做一半去看電視啊?”
“因為我那個時候忽然想起來有個要看的偶像綜藝節目嘛!結果看著看著就忘了………啊哈哈哈………”
“…………………”
怎麼說呢,要說該打,還真是該打。
“好啦,你們也準備一下,我們要回事務所了哦。”
這時齊藤京子也收拾完畢,過來開口說道,三人也跟著她離開會場,向著停車場走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姐姐向別人撒嬌的樣子呢。
走在最後面,提著旅行箱的露比一面吹著晚風,一面望向眼前的夜空,腦中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不管是在愛的時候,還是和京子在一起的時候,露比都會向她們撒嬌,有時候也會發任性。但是自己的姐姐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仔細想想似乎在嬰兒的時候,她就是一個與別人有隔閡的人,當時她也不怎麼和自己互動來著,那個時候露比還以為自己這個姐姐是不是發育遲緩呢———事實上端木槐只是嫌她煩罷了。
後來再長大一些之後,姐姐給露比的感覺就是那種不喜歡說話和交流,總是獨自一人的孤僻兒童。像是在幼兒園的時候,她就很少和其他孩子互動,只是在一旁安靜的坐著。就算是面對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多親近。
但也不是那種討厭一切的孤僻,或者說給露比的感覺是那種哪怕只有她一個人也能活下去的那種堅強。
想到這裡,露比總覺得有點兒心疼姐姐。
自己這些年,雖然也遇到了很多事,但是京子阿姨和姐姐也都很關心自己,也有關係要好的朋友。
但是姐姐………似乎並沒有類似的物件。
也就是最近在事務所裡,才看見她和有馬加奈還有黑川赤音能夠說得上話,但是她們算是好朋友嗎?
………多少有點兒微妙呢。
不如回去問問吧。
想到這裡,露比也是做出決定,接著坐上了回事務所的車。
但是,當天晚上,端木槐並沒有回家。
“嗯…………………”
端木槐站起身來,迎著窗外的陽光,伸了個懶腰。
“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哎……………”
一面暗自嘟囔著,端木槐一面轉過頭去,只見在身後的床上,黑川赤音正在那裡呼呼大睡。從床上凌亂的痕跡來看,不難想象這裡曾經發生過多麼激烈的戰況。
話說,這還真是有點兒意外。
在昨天晚上,端木槐乘電車送黑川赤音回家的時候,後者忽然表現的非常不舒服的樣子,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於是端木槐便急忙把黑川赤音送回家休息,結果讓端木槐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把黑川赤音扶進臥室的時候,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反過來把自己推倒了!
當時端木槐都是一臉懵逼的。
這啥情況?
當時黑川赤音一面大喘氣,一面瞪視著自己的樣子,都讓端木槐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她下了我愛一條柴呢!
不過很快,當端木槐看到黑川赤音胳膊上那奇怪的觸手印記之後,端木槐頓時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的確,像是搞藝術的人,是非常容易與舊日支配者的精神連線在一起的,容易與克蘇魯精神同調的,也都是一些畫家歌手作家之類的人,演員也算是這條線,自然也同樣容易被影響來著。
不過………也不是說會莫名其妙的被影響,都是有契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