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奈見疑惑的開口說道，畢竟就算自以為是十六歲，但是三十多歲的容顏也是不會變的。
“她的家人曾經嘗試過，但是她在看到鏡子的同時就把鏡子給砸碎了，還認為她的家人要害她。甚至因此拿菜刀傷害了她的孩子。”
“…………………”
“我能夠理解小姐你的疑惑，但是就像所有壞人都堅稱自己是好人一樣，很多瘋子也堅稱自己沒瘋。所以，做我們這行是很困難的，我們不能相信病人的描述，甚至不能夠相信親眼所見的———因為即便你親眼所見的，也有可能並非是事實。”
“咚咚咚。”
就在這時，會客室的敲門聲響起，接著護士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山本院長，接著開口說道。
“抱歉，醫生，有些事情需要你來處理。”
“好的。”
山本院長站起身來，對著三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抱歉，看來我有一些事情必須去處理，三位可以繼續在這裡等著，等你們的司機來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說著山本院長就和護士一起離開了會客室，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我頭疼………”
八奈見伸出手去按住腦袋，一臉無語。
“我也是，我不確定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千反田也同樣一臉糾結。按照道理來說，精神病人說的話，她們不應該認真對待。可是三人來自未來，知道不久之後會發生一場恐怖的混戰，而且精神病院也會被燒掉。那麼問題就來了，那個被關在病房中的，到底是山本院長，還是病人橋本？
“小愛你怎麼看？”
“我躺著看。”
端木槐躺在沙發上，擺了擺手。
“這些重要嗎？不，這些都不重要。”
“是嗎？”
“當然，你們要記住，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已經死了，徹底的，完全的，早就死翹翹了。”
端木槐兩隻手分開，合攏，做了個拉手風琴的動作。不管到底誰說的對，端木槐都不想管，或者說按照他的性子，直接把雙方都當成神經病抓起來，那就一勞永逸，啥事沒有了。
“所以，糾結誰是病人，誰是醫生，毫無意義。事實上，如果他們想要的話，完全可以把我們也當成精神病關起來。”
“哎？”
聽到這裡，千反田和八奈見忍不住了。
“憑什麼啊？我們又不是瘋子！”
“誰能證明？”
端木槐打了個哈欠。
“就像那個女人，你們所知道的，也只是醫生給你們說的，至於這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編的，誰知道呢？精神學科本來就是個非常複雜的學科，對於一般人來說，精神病這玩意兒………你們能搞清楚是什麼嗎？”
“………………………”
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搖頭。
“沒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們都無法準確判斷精神疾病到底是什麼樣的。這不像是感冒發燒，量個體溫就能解決問題。因此你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你說了不算，醫生說了才算。”
“嗚………感覺好恐怖。”
聽到這裡，八奈見顫抖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正常人的，結果到了醫院，正不正常自己說了都不算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端木槐開啟門，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走廊。
“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或許能找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