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端木老師,這是我的請求。”
“伱的請求?我記得你不就是音樂老師嗎?為什麼你自己不去做顧問?”
“啊,事實上,我現在的確是管樂社的顧問。”
“嗯?”
聽到瀧的回答,端木槐一臉疑惑的盯視著他———這管樂社有顧問了你還來找我,莫非是在消遣灑家?你是不是嫌自己皮癢?想要老子用砂鍋大的拳頭給你按摩一下?
“我並不是要捉弄你,端木老師。”
還好,或許是瀧從端木槐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危險,他也是急忙開口解釋道。
“實不相瞞,我最近才接手管樂社,裡面的問題很嚴重啊,而且她們還想要以參加全國大賽為目標,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但是這關我什麼事?
端木槐對管樂一竅不通,壓根就是五音不全,而且音樂這東西,嚴格來說他也不怎麼欣賞的來,就當聽個響就成。
“管樂社的各位目前已經將打入全國大賽作為目標在努力,嚴格的練習他們也堅持了下來,但是在我看來………他們目前的抗壓能力還略顯不足。我想端木老師應該知道,管樂演奏是一種需要在公眾面前進行的表演藝術,其中還有不少經驗不足的新生,她們並不習慣承受壓力。”
“哦……………”
聽到這裡,端木槐就明白瀧的意思了。
“哎呀,其實端木老師你做的也很不錯呢。”
這時校長也是笑嘻嘻的開口說道。
“最近我校連線數名體育系學生都表現出色,這與端木老師您的嚴格指導是分不開的啊。”
“是嗎?”
“沒錯沒錯。”
端木槐雖然有給他們上體育課,但是他可不記得自己給什麼人嚴格指導過,而校長和瀧則是紛紛點頭。端木槐並不知道,這段時間駒王學院的體育系非常出彩,不少學生都在預賽之中得到了相當出色的成績,甚至還包括一些新生。
按照道理來說,面對大賽的時候,很多有實力的學生都會因為經驗不足,壓力太大而發揮失常才對。但是這一次駒王學院的體育系卻是全面開花,大家高興之餘也是紛紛好奇,然後校長找來那些學生詢問,接著從他們口中得知………
“和端木老師的壓力比起來,這種程度的比賽壓根就不算什麼好吧。”
按照那些學生的說法,每次在體育課上,端木槐哪怕什麼都不做,光是盯著他們,就讓他們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老虎獅子盯上一樣恐怖,戰戰兢兢生怕一個動作做錯就會被對方直接張開血盆大口吃了,這是一種來自生命本能的恐懼和壓力,迫使他們不得不努力。
就這樣,等這些學生上了賽場之後,卻驚訝的發現———哪怕是全國大賽的賽場,都沒有端木槐的體育課給自己的壓力大。
畢竟全國大賽出了問題也沒什麼大事,但是體育課出了問題搞不好就沒命了!
雖然這邏輯有點兒混亂,但是在學生們看來———全國大賽都沒端木槐恐怖。
在得知了這點之後,瀧老師就找到了校長,並且提出了這個建議。
“我們希望管樂社的學生能夠在正式演出之前,儘可能多的積攢經驗,但是承受壓力的訓練很難展開………”
說到這裡了,瀧也是有些無奈,畢竟管樂是需要集體行動的,總不可能動不動幾十個人呼啦啦的跑到大街上去演奏交響樂吧。可是管樂比賽又是公眾表演,要在音樂會場,在評委和觀眾面前演奏的。你要沒有當眾表演的能力,私下裡表現的再好也沒有用。
而既然端木槐自帶威壓,那………不用白不用不是?
“我明白了。”
聽到這裡,端木槐也算是明白了兩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