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欒居士看著地上橫陳的一具乾屍,劍眉微蹙,目光遊移。
易水嵐看見此狀,臉色早已變得極為不好看,他默不作聲,卻聽恆英首座慢吞吞地說道:“這宸極宗弟子的乾坤袋裡,竟然收納著一具乾屍,這又該作何解釋?”
看向擔架上的齊止揚,他早已嚇得昏睡了過去。易水嵐此時不知如何回應恆英的話語。
“這果然是環兒的屍體,你看她手上戴著的玉鐲,我認識的緊。”那梓姚兩眼盯著環兒屍體手上的玉鐲,臉色早已是煞白不已。
天欒居士見自己門下的弟子遇害,縱然平日裡他舉止文雅,然而現下又豈能坐視不顧?
只見天欒居士站立起來,甩了甩白色的袍袖,雙手負在身後,看著易水嵐正色道:“易掌門,你說,這事該如何處理?”
易水嵐一時無言以對,而那幻星閣的弟子們視線緊緊地注視著地上環兒的屍體,有的低頭哀嘆,有的呼吸細語,甚至有的還略帶低泣。
“易掌門,那麼我雲璣弟子廢去這孽障修為,想來也沒什麼錯吧?”張道青摸著下巴,兩眼意味深長地看著易水嵐有些慌張的神色,慢悠悠地問了起來。張道青這個樣子,就像是在看情敵的熱鬧一般。
見易水嵐了無任何反應,恆英這個時候又開始插話道:“若換做是易掌門,如若這齊止揚之前沒有被廢去修為,眼下的你有會怎樣處置他?”
“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是不能再將此禍害留在人間。”天欒居士終於有些動容,此時有些咬牙切齒,他的目光看向齊止揚,而後一道光芒從手中飄過,直直逼向那昏睡的齊止揚。
只見齊止揚腦門光芒一閃,不到片刻,那齊止揚竟是醒轉過來,他眼神茫然,卻聽天欒居士問道:“宸極宗弟子齊止揚,我且問你,環兒可是你害死的?若有半句謊言,休怪我散你魂魄,永生永世,萬劫不復!”
“啊!”齊止揚雙目瞪圓,醒來的他聽見這話,就好似晴天霹靂。
那易水嵐此時重重沉著氣,同是看向齊止揚,厲聲喝道:“還不速速道來!”
誰料那齊止揚仍舊不知悔改,驚慌失措地望著易水嵐,他使出渾身力氣,跌跌撞撞地從擔架上摔下,不停地向易水嵐爬去,看著他的模樣,極為狼狽,但也沒有任何一名弟子去扶他。
“掌門仙尊,冤枉啊......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做出那等事。”
袂央聽得此處,不禁搖頭,在心中暗道:“齊止揚啊齊止揚,到得這般境地,居然還不說實話麼?”
“孽障!”易水嵐又是一吼,拂袖一揮,一股勁風襲取,直直擊中那地上的齊止揚,使得他的身子快速地往後飛去。
“哇——”那齊止揚一聲慘叫,一口鮮血便是吐了出來,眾弟子看得此狀,皆是瞠目結舌,有的早已不敢看下去,而是緊緊閉上了雙眼。
齊止揚無力地在地上吃痛地呻吟著,他語氣顯得極為微弱,但竟是有些狡黠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那環兒是我害的有怎麼樣?我不過是想早些提升修為罷了,誰知她身體承受不住,這也怪不得我。”
此話一出,眾弟子譁然,那天欒居士怒色遍野,他恨聲道:“想要提升修為,只要尊崇正道好好修煉才是,作何要走上邪門歪道?吸食別人靈元,早已是天理不容!這等弟子,我仙盟三派容不得!”言畢,再一次看向易水嵐,道:“易掌門,這弟子你們宸極宗還保不保?”
“宸極宗再無此弟子!天欒居士想要怎麼處置,便如何處置罷!”易水嵐此時顯得無比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