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虛,林映青,瞧你們平日也比較懶散,怎地今日我這般叫你們幹這幹那的卻也不聽你們有一聲怨言?”那走在前面的幻星閣女弟子突然開口問道。
秦晝和烽寂不由得對望一眼,而後只聽烽寂道:“師姐,閣主壽宴,就算平日再懶,也不能在今日偷閒。”
“是啊是啊,今天可是個特殊的日子,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秦晝接著說道。
那女弟子輕輕哼了一聲,道:“要是早點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說著說著,她與烽寂他們四人來到後院,放眼看去,只見人來人往,繁忙不已。
“進去吧,還等什麼?”女弟子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道。
袂央他們四人連連稱是,邁步走進了後院。幾人走入廚房,準備端菜,那方才的幻星閣女弟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碰見幾個熟悉的弟子,只聽他們喚她作“姚芳師姐”。
袂央他們立時將她的名字記住,不然的話,若是這姚芳突然問出個“我叫什麼名字你們知道嗎?”這類的話,那可是會讓袂央他們露出破綻的。
秦晝和墨焰連忙端起了菜餚,而袂央和烽寂正要伸出手去端菜之時,那姚芳走了過來,道:“你們兩個等一下,出來,我讓你們做另外一件事。”
丟下這句話,姚芳快步地走出去了。
此時,秦晝和墨焰對望一眼,眼神有些焦慮,只聽墨焰傳音道:“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莫不是發覺我們有什麼不對了吧?”
秦晝想了想,道:“難說得很,但也不像,總之一切都要小心才是。”
烽寂頷首,傳音道:“我與袂央先過去,你們若有什麼情況可記得速速傳音。”
墨焰和秦晝紛紛點頭,袂央和烽寂便也走出了廚房。
“我說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幹什麼?特別是顧子虛身旁那個,誰都知道每天你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睡覺,今日也該有點覺悟了,若是把閣主壽宴搞砸了,小心我告上一狀,降你一級!”袂央和烽寂走到姚芳身前時,那姚芳便劈頭蓋臉地罵了幾句。
袂央聽罷,身子震了震,連忙俯首拜了拜,道:“師姐莫要生氣,我以後改了就是。”
“哼,改!改!改!嘴上說改,實則毫無半點行動,誰信?”
“師姐你可要信我,這次一定是真的,比真金還真!”袂央又道。
那姚芳狠狠地出了幾口氣,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雙手叉腰,慢慢道:“罷了罷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你二人給我到翠竹林的酒坊拿四壇百里香過來。”
袂央和烽寂聞言如此,先是一愣。
望著烽寂和袂央愣愣地看著自己,那姚芳又是一氣,道:“你們這般看著我做什麼?”言及此處,那姚芳眼神忽閃地捋了捋額間的髮絲,咳嗽道:“難不成我今日的打扮好看嗎?”
默,靜默!袂央和烽寂這時還真的找不到什麼話說了。
“切!你們這些小子,心裡有話卻悶著,多沒意思,算了,你們快點過去醉竹林與那釀酒的吳崖師叔取酒來!莫要耽擱了,壽宴也快開始了!”姚芳重重地說了之後,便轉身離去。
袂央和烽寂直到姚芳走遠,才聽袂央道:“這姚芳應該沒有看出我們是假的吧?”
“這一切都很難說,不過眼下還是按著她的意思到幻星閣後山的翠竹林去罷。”說到這兒,烽寂眉頭一蹙,“若是她看出個什麼,差我們到後山去,要是有什麼埋伏的話......”
“那可怎麼辦?”袂央不由得一驚。
烽寂搖頭,“不管是什麼,都得去,若是不去事情還會更麻煩,總之小心便是。”
袂央聽罷,重重點頭,便同烽寂並肩地朝著幻星閣後山行去。
一路上,幻星閣的弟子來來回回,數不勝數,看來,他們也沒有比袂央他們清閒到哪裡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翠竹林。”袂央和烽寂走了半里路,袂央不禁開口說道,現下只有他們二人,但是袂央聽見自己的聲音全然變作一個男子的嗓音,當下覺得彆扭無比。
烽寂聽袂央這麼一問,便道:“你不是看了這幻星閣格局的玉簡麼?怎地還是不怎麼清楚那後山的翠竹林的?”
“那玉簡上所描述的地圖那麼小,換做實際我自然不知道會耗費多少腳程了。”袂央看向前方,緩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