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神風使,你還是回去吧。”袂央抬眼看著眼前的烽寂,細細冥想之後還是希望烽寂回翼望之城。
烽寂聽罷,先是愣了一番,而後語氣輕挑地回應道:“如此也好,堂堂聖女翅膀已經足硬,想那宸極宗對你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那是自然。”袂央笑著閉上雙眼,模樣看起來極為得意,她頓了頓,繼而又道:“那麼神風使你還是先回你的翼望之城吧,到時候你師父若是尋不得你,她飛奔至我們冥淵閣來要人,那可不好。”
烽寂聽到這兒,眉頭微蹙,搖頭道:“看來你有些忌憚我的師父。”
“的確如此,所以神風使你還是回去吧。”袂央又補了一句。
“好吧。”烽寂話音輕輕的,“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怎能一直厚著臉皮待在這兒?只不過你到宸極宗,可要好生小心了。”
見烽寂關心自己,袂央心中又是一動,連連點頭道:“我自會小心的,此番去宸極宗,我也想試試我抵抗冰寒的能力還是不是那麼弱。”
“凡事不可強求,到時候可別強撐。”烽寂說完,又是摟緊了袂央些許。
這一夜二人談了不少的話,直到天明之後,袂央睡去,烽寂輕輕將她抱回床榻之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後,自己悄然地離開了冥淵閣。
晨風清爽,吹入了屋中,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袂央緩緩睜開了雙眼,醒來的時候,屋中空無一人,她才知烽寂已然離開了。
本是自己下了逐客令,希望烽寂回去翼望之城,但此刻的她多多少少總有一些空落感,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忽而某一日分開了,都會有這般感覺吧。
袂央翻身下床,整理自己容裝之後,便在冥淵閣四處走走,走著走著便來到了秦晝居住的庭院,行到院門之前,便看見白採兮和秦晝兩人對坐石桌,而石桌上擺著一盤棋。
袂央好奇之下,踏入院門,她一邊走著一邊觀看,緩緩來到桌前,輕身坐下,而那秦晝和白採兮卻是像沒有看到袂央一般,各自在低眉沉思。
一時間,忽見棋盤上的一顆白棋動了一下,而後又一顆黑棋動了一下。
“他們何時走的棋?我未曾見他們動過啊?”袂央心中暗暗地想著,抬眼一看,細細觀察著白採兮和秦晝的神色後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白採兮和秦晝下棋,是利用元神交流,而那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會自然行走,自然也是他們元力所驅。
“秦師兄,你還真是清閒,明日我們就得去宸極宗了,你還在這下棋。”袂央心中說著,嘴上不敢說出半字。
看見棋盤上動來動去的黑白棋子,袂央一陣頭大,對於棋奕之事,她半點都不懂。
袂央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只見白採兮蹙著的眉頭終於舒捲開來,繼而搖頭輕笑,“又是神仙局。”
“白總管棋藝之高,我實在難敵。”這時,秦晝也是笑笑地說著。
白採兮只是笑笑,卻也沒說話,此刻的她側頭而來,看著袂央道:“聖女真君子也。”
“什麼君子?”袂央不解白採兮怎麼突然說這句話。
“哈哈。”秦晝仰頭乾笑一聲,對著袂央道:“小師妹,觀棋不語真君子,你一直未出聲,白總管自然會這般評價你。”
袂央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嗯。”秦晝輕輕挑眉,看著袂央繼續道:“怎地,小師妹的神風使呢?”看不見烽寂,只見袂央一人獨自前來,秦晝不由得好奇。
袂央聽罷,咳嗽一聲,隨即回應道:“想來他翼望之城事務繁忙,所以我叫他回去了。”
此話一出,白採兮和秦晝便是互相對望一眼,兩人笑笑,有些意味深長。
“那麼小師妹前來找我,可是想今日便去宸極宗?”秦晝笑意未減,看著袂央說道。
袂央頷首,眼神流露出了欣喜又激動的光芒,“秦師兄,我正是此意!反正今兒無事,要不我們前往宸極宗去吧。”
秦晝聞言,先是一怔,眼神流轉之間,他細細思忖,而後道:“看來小師妹很有聖女風範,一心想為我閣出力啊。”
“這話說的,像是秦師兄不是冥淵閣之人一般。”袂央瞥了秦晝一眼,不經意間發現白採兮的視線一直停落在了秦晝的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袂央在心中念著,“原來這白採兮同秦師兄有那麼一點......”還未想完,耳畔邊響起了秦晝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