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沉寂,屋外的風輕輕吹拂,使得庭中草木沙沙作響。柔軟的清風透過窗戶灌了進來,吹動袂央幾縷青絲。
微風帶給她的些許涼意,令袂央回過神來,眉頭微蹙,望著桌前的璃夢煙道:“婆婆,你真的把阿黑給......給殺了嗎?”
璃夢煙聽見袂央如此之問,她只是低頭喝茶,卻也沒有回應袂央的問話。
倒是門邊的墨焰,依然如方才那般忍不住心中源源不斷擁來的笑意,此刻的他竟是又大笑了幾聲。
接著墨焰才開口說道:“聖女可知,我們閣主的催炎術有多厲害?雖然平日裡貓爺自稱自己有多厲害,但是這一次怕是躲不過閣主的催炎術了。”
“都說你是烏鴉嘴了,右護法怎地還沒完沒了了?難不成真的是想強調一番自己的嘴有多黑嗎?”袂央惡狠狠地看向門前幸災樂禍的墨焰,沒好氣地說道。
墨焰聽吧,頓時吃了個憋,語塞了好大半會兒,才話音一轉,變得有些惋惜地說道:“唉,可惜啊可惜,想我們的貓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而今卻這般香消玉殞,實在是令我心中大痛。”
墨焰把話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拿起袍袖擦了擦自己的雙眼,略帶哭腔地說道:“貓爺啊貓爺,你死得好慘啊!”
“右護法!”袂央氣結,看見墨焰如此,她心中怒意不停地襲來,恨恨看了墨焰以後,袂央便不打算對墨焰說任何話。
璃夢煙看見此狀,輕輕挑眉,勾起唇角道:“大家還是和和氣氣的好,特別是右護法,如若不好好安分的話,也不知道右護法還想不想嚐嚐催炎術的滋味?”
墨焰聽到這兒,立時止住了自己的鬼哭狼嚎,他此刻臉色變得煞白不已,連忙求饒道:“屬下知錯,閣主開恩啊!”
未等璃夢煙開口,只聽一聲貓叫,“活該啊!詛咒我歸西的人就該這樣好好懲罰才對!”
話音一落,只見一道貓影飛快地從屋外竄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飛到了墨焰的頭上。眾人大驚的同時,紛紛定睛一看,那隻停落在墨焰頭上的黑貓不是阿黑又是誰?
“阿黑!”袂央看見墨焰頭上體型圓溜溜的阿黑,心中大喜,連忙道:“阿黑果然沒事啊!”
“哼!也不看看我是誰,堂堂貓爺豈能隨意四腳一登的?”說罷,阿黑很是享受地趴在了墨焰的頭上,它四肢張開得老大,就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抓著墨焰的頭。
袂央、烽寂以及璃夢煙看見這番場景,紛紛覺得滑稽不已了。
“貓爺,我錯了,您大貓有大量,就放過我吧。”墨焰這時間自然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拿著自己頭上的大黑貓沒轍。
阿黑懶洋洋地趴在墨焰的頭上,圓圓的肚子抵著墨焰的腦袋,而四肢卻很是滑稽地吊著,那樣子就好似墨焰戴著一頂帽子,而這帽子還自帶四個有些粗的黑辮子一樣。
墨焰苦苦哀求,然而阿黑就像是聽不見似的,絲毫沒有放過墨焰的意思。
墨焰被阿黑這般“整治”著,袂央看著,心裡暗自好笑。
“貓爺還是大貓大量吧,勿要折騰他了。”這個時候,適才一直保持沉默不說話的烽寂終於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阿黑圓溜溜的雙眼散發出了光亮的光芒。
“嗷喵——我沒聽錯吧,這神風使竟然會出面和解,替右護法求情?嗷喵——嗷喵——”阿黑嗷嗷直叫。
“嘿嘿,神風使,還是你好。”墨焰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蹈草,不停地討好著烽寂。
誰知烽寂卻淡淡道:“不過要是貓爺喜歡這樣,我自然是樂意看下去。”
“我說烽寂,你怎如此狠心呢?”墨焰臉色一沉,把話說完之後,眼珠子便往上看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那阿黑竟是飛快地扭轉身子,將貓尾巴輕輕地放了下來,不斷地摩擦著墨焰的鼻尖。
“阿嚏!阿嚏!”墨焰被阿黑弄得直癢癢,當下不停地打著噴嚏,他涕泗橫流,很是可憐地求饒道:“貓爺啊貓爺,您就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該了,求你不要折磨我了!”
“嗷喵——叫幾聲貓爺聽聽啊,我特別喜歡聽人叫我貓爺,嗷喵——”阿黑很是得意,眯起雙眼。
墨焰聽罷,不禁雙眉一揚,彷彿是看到了希望,連忙道:“是不是多叫幾聲,貓爺就放過我了?”
阿黑聽墨焰這麼一說,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睜開了些,不過轉瞬後又眯了起來,它的眼神在這個時候變得很是狡黠,就像是在暗暗打算著什麼壞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