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都忘了介紹,剛才我和右護法迷失在這個法陣之中,正是這位前輩以骨笛指引,我們才走了出去,現在是進來接引你們出去呢。”袂央這才想起給他們介紹,順帶說了一下離開之後的一些經歷。
哪知黑袍人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過了片刻,他才身形有些顫抖地抬手指著陰陽鎮魂幡,驚呼道“會說話的武器,這......這是傳說中的神器麼。”
聲音卻不是剛才那樣的蒼老沙啞,而是清脆婉轉的女聲。
這聲音讓袂央和墨焰一愣,看著對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小師妹,這就是你說的前輩麼?”秦晝也發現了這“前輩”的不對,調侃了袂央一句,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啊!”黑袍人驚呼了一聲,這才發現剛才失態,一時竟是忘了變聲。
“前輩?好你個氣量大的前輩啊!哼哼!”墨焰這才反應過來,一步一步地靠近黑袍人,怎麼看都有些不懷好意。
“你......你不要過來。”黑袍人自知暴露了身份,忍不住隨著墨焰的靠近而後退,有些驚恐的呼道。此刻的神態語氣作風,全然不似方才“前輩”帶給袂央的感覺。
誰知墨焰突然發作,身形一幻,已經摘下了黑袍人所帶的斗篷,回到原處站好。
隨著斗篷的接下,黑袍人的面容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只見她膚白似雪,眉目如畫,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帶著一絲嬌蠻,卻又不失可愛,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看著眾人,特別是墨焰那邪笑的樣子,黑袍少女更是害怕的說道。
“好了,右護法不要再作怪,嚇到人家小姑娘了。”終於秦晝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
黑袍少女也趁機移步到秦晝的身後,有些怯怯地看了墨焰一眼,好似秦晝是好人會保護她似的。
見那黑袍女子躲在秦晝的身後,墨焰眉頭倒豎,跺腳有些抱怨地說道:“姑娘啊姑娘,你莫要站在他身後,怎麼說都得站在我身旁啊,你不知道,他可是禽獸啊!”
墨焰本以為此話一出,那黑袍女子便會遠離秦晝,正在墨焰無比得意,等著看秦晝笑話間,誰料那黑袍女子卻是冷冷一哼,揚起雪白的下巴瞪著墨焰道:“我看你才像個禽獸才是!”
“你......”墨焰啞然,睜大著雙眼,怒火莫名高漲。
秦晝看到墨焰此番模樣,不由得笑道:“右護法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呢?此刻還是想辦法如何對付黑暗處的人物才是,莫要白費心思勾搭人家妹子了。”
“左護法!”墨焰氣結,吹鼻子瞪眼的,不再打算說話。
陰陽鎮魂幡在這個時候悠悠轉了幾圈,方才還是情勢緊迫,然後此時這氣氛竟是顯得有些輕鬆歡樂,這讓陰陽鎮魂幡中的器靈不由得怪異地咳嗽起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要執迷於這些小細節了好麼?要看清楚眼下的狀況,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阿器前輩所言甚是,哪像那什麼右護法,一點護法樣子的都沒有!”袂央看向墨焰,故意加重語氣地說道。
墨焰聽袂央如此說他,當下更是胸口起伏,很是激動地說道:“袂央妹妹,連你也要這樣說我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右護法!求你冷靜一番,此刻還得請這黑袍姑娘助我們一馬,你就不能表現得好一點?”秦晝眉目流轉,依舊是有些調侃地對墨焰說道。
墨焰臉色一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繼而別過頭去,看著黑袍少女,卻也不說什麼話。
而秦晝笑意依舊的臉上,很是友好地對黑袍少女道:“姑娘,還望你伸出援手,助我們走出這地下城鎮的迷障,可好?”
秦晝話音一落,那黑袍少女適才被墨焰摘去面紗,她心情還有些煩悶,此番聽秦晝這般話語,本是緊蹙的眉頭此刻緩緩舒捲開來,輕輕點頭道:“那是自然要助你們的,畢竟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亦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