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之意,可是想勸我們入你們冥淵閣?難道我蠱神宗就這般被你們瞧得起嗎?”吹笛人冷笑地說了一聲。
“蠱神宗好與不好,想來你們自己知道。”秦晝眉目流轉,意味深長地說著。
只聽對面吹笛之人輕輕哼了一聲,隨即只聽空氣立時嗡嗡作響,一時之間,佇立在原地的袂央便感覺到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這到底是怎麼了?”袂央蹙眉,輕輕地問了一句。
袂央迷迷糊糊之間,卻聽見身後幾位冥靈嘰嘰咕咕地說道:“雙目發黑,頭昏眼花,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是啊,我雙腿有些發麻,莫不是方才那些個蟲子?”
“啊——”六名冥靈一聲悶哼,登時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袂央轉過身去,看見此狀,很是驚訝地喊道:“你們醒醒!”
袂央的話音傳入了那吹笛之人的耳際,那吹笛人很是得意地笑了一番,繼而不冷不熱地說道:“你現下如何使喚他們,他們都是聽不見的,中了的我的蟲毒,若是無解藥的話,他們便是活不到明日了。”
“暗地施毒,算得了什麼?”袂央狠狠地罵了一聲,握緊著雲笙劍,正要向暗處奔去,豈料得她還未踏出幾步,一陣疲憊又痠痛的感覺立時襲向全身。袂央使勁搖頭,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但此刻她終究還是找不到站立的重心,身子也變得歪歪斜
“袂央妹妹,你還好嗎?”一旁的墨焰見狀,連忙閃到袂央身前,單手扶著袂央的一隻胳膊,關切地問道。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體內運轉了一番元氣,希望藉以元氣將體內所中的蟲毒給逼出來。墨焰的話音還在耳畔邊迴盪,袂央只是微微搖頭,咬緊皓齒地說道:“不礙事。”
運轉元氣得以一個小周天之後,袂央睜開雙眼,見墨焰完好地站立在自己身前,袂央先是一訝,緊接著她的目光立時向不遠處的秦晝投去,只見秦晝和墨焰兩人像是完全沒有中毒一般。
袂央想不通透,不由得蹙眉疑惑道:“秦師兄,墨焰,你們兩人沒有中毒麼?”
“哈哈。”墨焰聞言,揚起笑意爽朗地笑了一番,他一邊扶著袂央一邊得瑟地說道:“想我冥淵閣最擅長的是什麼?他蠱神宗的雕蟲小技會困得住我們左右護法嗎?”
“這麼說來,你們真的是沒有中毒啦?”袂央問罷,雙眼綻放著欣喜的光芒。
墨焰聽袂央這麼一說,點頭稱是,繼而凝視著袂央的臉龐,問道:“袂央妹妹,那麼你呢,眼下可好些了?”
袂央嗯了一聲,頷首道:“好多了。”說罷,她再次看向秦晝,只見秦晝兩眼看著前方的黑暗之處,一動不動,但是在他全身周圍,卻是閃爍著白色的光芒,絲絲光帶,輕盈地縈繞著。
袂央不知道秦晝在做什麼,然而此刻遠處黑暗中的吹笛人和另外一個男子也是不出聲,這般景況自然引得袂央大驚不已。
再回首看向地面上還是昏迷不醒的冥靈,袂央心中一緊,抬眼看向墨焰,擔憂地問道:“那麼冥靈他們......可是沒事?”
墨焰神色悠然,就如大敵當前不為畏懼,他搖頭笑道:“放心吧,只要我和左護法不死,他們就死不了。我冥淵閣施毒和解毒的功夫可是最為一絕,袂央妹妹你就放心罷,眼下我們先想想如何衝出這莫名其妙的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