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望著姬夜離,目光閃爍,當下亦是重重點頭,道:“師兄教誨,師弟謹記。”
“你們......”袂央愣在一旁,看著姬夜離和秦晝這個時候的舉止,覺得古怪不已。
“咳咳。”秦晝劇烈咳嗽起來,姬夜離放開手,神色依然正色道:“記得,節哀順變。”姬夜離把話說完,回頭對袂央道:“小師妹,先行告辭了,眼下還有些事要處理。”
姬夜離丟下一習話語,便轉身離開,不到片刻,身形早已消失在袂央和秦晝的視線中了。
時光又過了片刻,袂央學著姬夜離的模樣行到秦晝身前,重重地咳嗽一聲,故作鎮定地正色道:“秦師兄,節哀順變,節哀順變......”言畢,她走向紫亦崖的山洞,悠悠道:“秦師兄快回去吧,眼下我也要會洞裡休憩一番。”
秦晝兀自感嘆,碎碎念個不停,搖著頭無奈地下了紫亦崖。
這一夜,袂央早早地就躺在石榻上,這空寂的紫亦崖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受罰之地,反而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平躺在石榻上,袂央如平日凝氣吐納一個來回之後,睡意卻是沒有襲來,反而隱隱中,靈識突然驅使她感應到了某樣奇奇怪怪的東西。
“又是這般奇怪的感覺,就像那夜一樣。”袂央屏住心神,此刻這有些怪異的靈識感應使得袂央難以入睡。還記得曾有一夜,袂央六識清醒,感應到了一股怪異的召喚。她恍恍惚惚尋找那感應根源,最後竟是走到了雲璣派後山的三清洞府前。
那麼,這一次這般怪異的靈識感應,是不是也從那三清洞府傳來的?
“三清洞府是為我雲璣派後山禁地,未經掌門允許,尋常弟子是不得入內,若有違反此意者,必當門規處置!”袂央自言自語開來,像是在警戒自己。
想起此刻的自己還在紫亦崖受罰,袂央不禁苦笑道:“袂央啊袂央,你還想到那三清洞府瞧瞧麼?若是再犯了門規,也不知道你又要被罰思過多少年了。”
這般想著,袂央一時也按捺住了內心前往三清洞府的蠢蠢欲動。
雖然心中如此告誡自己,但是那源源不斷地靈識召喚不停地將袂央包圍在其中,使得她心情變得有些澎湃,難以抑制住內心離開紫亦崖前往三清洞府的衝動了。
在石榻上輾轉難免,袂央翻來覆去,看來今夜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洞外月光依稀傾灑過來,袂央朝洞外看去,現下竟是翻身坐起,呼吸加重。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隱隱中像是在召喚著袂央前去。袂央心中疑問重重,百思不得其解。她眉頭大蹙,心亂如麻。
無盡的靈識感應不受她的控制,不停地湧出,繼而去與那莫名的召喚產生相應。
袂央索性起身,往山洞洞口走去,只不過未走幾步,袂央立即停駐了下來,連忙甩頭,示意自己可以清醒些,大喊道:“袂央啊袂央,你這又是做何?明明知道三清洞府去不得,為何現下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不要去!一定不要去!身為雲璣派弟子,自然要好好恪守門規,你而今已然犯了不止一次錯了,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否則如何對得起師父他們?”
袂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心情卻還是無法得以平復。看向洞外,月色正好,天邊飄逸著輕紗雲彩,她一陣恍惚,竟是邁出了步子,飛速地走出了洞外,隨手一揮,雲笙劍藍光泛起,袂央輕身踏上雲笙飛劍,化為一道藍色的劍光,匆匆往雲璣派三清洞府的方向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