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試這麼快就比完了!”袂央驚呼一聲,雙眼有些發直,卻聽在旁的宴山居輕聲笑了一句,道:“若是實力懸殊太大的,只用一眨眼的時間便可結束比試。”
袂央長吁一口氣,道:“我總感覺我沒太大希望。”
“莫要擔心這些,像我這樣吊兒郎當,平日都沒怎麼刻苦修煉的,還不是照樣僥倖勝了。”宴山居不忘安慰著袂央。
袂央搖頭,神色依然毫無任何自信,妄自菲薄地說道:“那可是你,我就不同啦。但願菩薩保佑,別讓我上去被打得個半死就好。”
宴山居差點笑了起來,當下四下環視之後,低頭對袂央道:“誒?我發現這離位臺子的女弟子甚少,除了袂央師妹你之外,就只有一個是女弟子了。”
袂央自知宴山居所說另一個女弟子指的是獨孤梓思,當下微微沉臉,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
宴山居道:“這裡師兄師弟多,若是你碰上了他們,他們斷然不會欺負你一個女孩子的。”
袂央想了想,覺得宴山居所說的也蠻在理的,便點了點頭,臺上的主考官眯起雙眼,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其他比試臺竟是傳來陣陣雷動掌聲,袂央轉頭一奇,宴山居道:“不知是哪個比試臺的哪位師兄弟師姐妹勝出了,竟是贏來如此強大的反應。”
袂央倒吸了一口氣,此時的氣氛給她一種無形的緊張感和壓迫感。
“接下來五號和六號開始比試!”鑼聲又響了一聲,離位比試臺的主考官點上了一炷香,勁風襲來,便見兩名男弟子駕馭飛劍上場。
身上的雲璣服飾隨風飄動,兩名男弟子對視了一陣子,卻沒有說話,也未動手,眾人看得有些面面相覷,袂央也是覺得奇怪,便問身旁的宴山居道:“他們怎麼還不開始?”
宴山居雙眉蹙著,摸著下巴,思忖了一番,之後道:“以我多年的經驗,我可以說......”
“什麼?”袂央又是一奇,豎起耳朵等候宴山居的話語。
“以我多年的經驗,我不知道。”宴山居緩緩搖頭。
袂央氣結,道:“下次說話記得一次說完!”
宴山居本是故意逗著袂央玩兒,聽得袂央這麼斥了一頓,卻也沒有什麼不高興,而是很是聽話地點頭,道:“快看,他們似乎要出手了!”
袂央一怔,立馬往臺上看去,只見兩人抱拳相對。
“爍金峰江笑何,請嶽師兄賜教。”
而另一個男弟子莞爾一笑,道:“你我同是爍金峰弟子,但比試還是得進行,還望江師弟勿要有所拘泥,盡情發揮才是。”
江笑何頷首,抱拳又是一禮,道:“那是自然。”
主考官坐在一旁,時不時打盹,道:“二位若不再進行比試,怕是一炷香時間就要到了。”
眾人皆是往那燃燒著的香看去,只見已經燒了一大半了。
江笑何和嶽山衡不再對視,而是紛紛祭出各自的法器,臺上光華閃閃,兩人開始交手起來。
宴山居看得目不轉睛,兩名爍金峰的弟子在進行比試,同種系列的法術,兩人使出的招式有時候都是一樣的。
“金水難收!”宴山居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袂央咦了一聲,她不知道宴山居為何看得懂臺上的招式,當下問道:“這招‘金水難收’很厲害嗎?”
宴山居愣了半晌,才道:“這‘金水難收’取自‘覆水難收’,意在出招之後毫無迴旋之地,臺上兩位師兄此刻都在催動此招,怕是兩兩皆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