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功法怎地有些古怪?”袂央合上趕屍秘笈,獨自一人感嘆道。
袂央對於修煉之事本就充滿著了無止境的好奇,幾乎是對所有新鮮的法術奇功來者不拒,也很少去關乎這門功法的優劣好壞。
上次在紫亦崖面壁之時,無意間瞧得那碧青劍訣,那時袂央也沒作猶豫,而是立馬嘗試性地練了起來。好在她悟性不低,對那碧青劍訣倒是熟手得很快。
然而此次修煉這“啖魂攝魄”,袂央的體內總會產生一絲牴觸的氣流,令得她經脈愈發酸脹,疼痛不已。
袂央很是好學,若是無法參透的功法,她不但會隨意放棄,反而會更加變得興趣濃厚,甚至在心中隱隱產生一種征服欲,就像是不把這門功法學會便誓不罷休的樣子。
於是乎,這修煉起不似想像中容易的“啖魂攝魄”便激發起了袂央的興趣。
“我就不信這門功法我學不會!”袂央自言自語,話音一落,只聽那輕掩的房門吱呀一聲,隨即只見一個圓溜溜的身子跳了進來。
袂央咦了一聲以後,有些好奇地問道:“阿黑,你還真是貪玩,竟是這麼晚了才回來。”
“嗷喵——”阿黑叫了一聲,便輕身躍上了木桌,肥碩的身子盤成圓圓的打算倒頭就睡。
袂央見它似有睏意,便不打算多作言語。誰料阿黑正要閉上雙眼,忽而瞥見身前的趕屍秘笈,“這秘笈……”阿黑卻是欲言又止。
“阿黑,怎麼了?”袂央凝視著眼前的阿黑,不解地問了一句。
那阿黑似乎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只見它緩緩站立起了圓圓的身子,探出一隻前爪,往那趕屍秘笈伸了去。
“這秘笈的夾層被你解開了?”阿黑將前爪停駐在趕屍秘笈上,細細問著。
此話一出,袂央大驚不已,瞪大了雙眼注視著阿黑,“你如何得知的?”
“哼!”阿黑冷冷地哼了一聲,將爪子收了回去,繼續趴在木桌上,懶懶地說道:“丫頭,那麼裡面記載的功法你可看過了?”
袂央點頭,臉上的驚訝依然未退,想起適才修煉起“啖魂攝魄”功法時,體內所產生的牴觸令她全身疼痛,這時聽阿黑提起趕屍秘笈中的功法,袂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同阿黑探討一下這“啖魂攝魄”。
見袂央點頭承認,阿黑也沒說什麼,當下閉上了雙眼,看那樣子似乎是入睡去了。
“阿黑,你要說的話就完了麼?我還以為你還有什麼話對我說呢。”袂央託著下巴,蹙著眉頭,眼前這隻貓的確令她琢磨不透。
“嗷喵——”阿黑長長地叫了一聲,“我累了,需要休息,要是打擾我睡覺,後果很嚴重!”說罷,輕輕的鼾聲響了起來。
袂央正想舉起拳頭好好教訓阿黑一番,但聽見它輕微的鼾聲,不由得破涕而笑,“這貓的鼾聲當真有些好笑。”話一說完,袂央搖了搖頭,視線看向木桌上的趕屍秘笈,繼而又將趕屍秘笈拿在手中,心道:“這‘啖魂攝魄’修煉起來為何這般困難,難不成是什麼高絕法術不成?我那麼是不是越是精妙的武學,越是難以修煉?”
袂央一旦這樣想,雙眼不由得綻放出閃閃的光芒,淡淡的夜風透過房門吹了過來,撥弄得燭光搖曳不定,袂央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屋子的房門還沒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