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四皇子!小的知錯啦,小的知錯啦!這就開啟城門!”宸城樓上計程車兵聲音顫顫地說著,也在這時,海瀾國城門發出了沉悶的咯吱聲響,巨門緩緩開啟,一道晚風拂過,夾雜些許海水的氣息。
見傅紫宸不作聲,城樓上巡視計程車兵們個個聞風喪膽,身子不住地發抖,皆是以為傅紫宸絕對是生氣了,正要等候著他的處置。
須臾之後,只聽傅紫宸對姬夜離一行人說道:“諸位雲璣好友,請隨我入城吧,而後到宮裡去。”
眾雲璣派弟子頷首,邁出步子,身子輕盈,浩浩蕩蕩地步入了海瀾國中。
一入海瀾國,城門便被重重地掩上,陣陣冷風襲來,吹起地上煙塵,不停地瀰漫著,雖是夜晚,家家戶戶都毫無燈火,長長的街道上沒有半點人影,反而是破破爛爛,汙穢殘骸遍地,場景極為淒涼。
戰亂之期,又有誰有心思顧得上這街道的整潔?眼下人家戶都閉門不出,抑或是因為戰亂,海瀾國的國民早已死傷無數,更或者是逃離在外,遊離他鄉。
傅紫宸觸景傷情,淚光點點,趁眾人不注意時悄悄用衣袖擦拭了眼淚。眾人未行得多久,前方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噠噠噠!”馬兒嘶鳴,彷彿很是緊迫。
眾人聽罷,不由得提起心眼,不敢鬆懈半分。誰料片刻之後,便見前方衝在最前頭的一匹黑馬上騎著一個黑衣男人,他衣著黑衣斗篷,頭戴黑色氈帽,看不清他的容顏,但從他的身上無不透露出一絲淡淡的邪氣。
姬夜離見到那人,不由得眉頭一蹙,然而身旁的傅紫宸卻是雙眼綻放了光芒,很是欣喜。
黑衣男人翻身下馬,一個箭步衝到了傅紫宸身前,拱手一拜,聲音低沉地說道:“恭迎四皇子回國。”言畢,他只是將頭緊緊地低著,也不抬頭。
傅紫宸有些激動,連忙伸出手,握住那男子的手道:“奚凜國師,這些時日倒真是苦了你了,想必你為我海瀾國操勞不少吧。”
袂央聽傅紫宸喚那男人國師,雙眉一挑,在心中暗道:“此人竟是這海瀾國的國師,想來也是個厲害角色吧,但看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可斷定。”
“想不到閣下乃海瀾國國師,雲璣眾弟子這廂有禮了。”姬夜離抱拳一拜,代表著眾雲璣派弟子寒暄了一下。
奚凜聽罷,便立即對著眾雲璣派弟子回了一禮,許是帶著黑色氈帽的緣由,再加上此刻光線柔軟,袂央實在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國師長相如何。
片刻,國師的身後又行了一隊人馬,眾人身穿戎甲,正是在沙場作戰的將士,見傅紫宸的身影,他們亦是紛紛下馬,奔了過來下跪,齊齊呼道:“四皇子,臣等恭迎殿下回國。”
傅紫宸又是一番滋味在心頭,淚光閃爍,聲顫顫地道:“眾臣請起吧,這些日子苦了你們了。”
將士們起身,站直了身子,一個為首的將士抱拳道:“四皇子殿下,快別這樣說,殿下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機前往遙在千里之外的雲璣派求助,這片苦心已然打動臣民,比起殿下所受的苦,臣等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麼?”
傅紫宸又是一陣感慨,連忙搖頭道:“海瀾國有你們這些忠肝義膽之臣,那什麼海妖又會囂張多久?眼下有云璣派所助,不過幾日,海瀾國就會恢復往日繁華。”
眾將士聽罷,皆是信心十足,紛紛點頭。
時光又過了幾許,眾人前往海瀾國的皇宮,袂央和唐蕭墨並肩走著,兩人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步入宮殿,只覺得氣宇軒昂,紅牆四四方方地圍著,地面又白玉石鋪就,無數的樓宇挺立,石橋處處,宏偉不已,金色的瓦礫泛著些許琉璃之色。袂央又驚又嘆,心道:“這海瀾國雖受海妖圍攻,但這皇宮終究還是氣派!”
雲璣派的弟子被安置著貴賓所住的院子庭院中,袂央和唐蕭墨關係親密,至此二人便住在一間廂房,安頓好眾弟子,傅紫宸便請眾弟子前往大殿用膳。
聽聞雲璣派弟子已然進了宮,那海瀾國的君主高興不已,但由於臥病在床,也難以起身前往大殿,因此大殿的主持便由海瀾國的四個皇子處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