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有些發愣,繼而輕笑一聲,道:“眼下冥淵閣只有你一個人掌管,閣主位置依然空空如也,我只希望我冥淵閣不要毀在你這個風流成性的右護法手中。”
墨焰聽罷,卻也沒來氣,而是笑道:“你雖在雲璣派隱藏身份這麼多年,但還不是一心想著我們冥淵閣,哪能說這冥淵閣只有我一個人管?”
對面的人沉默一陣子,話音一轉,道:“說正經的,眼下我時間不多,你我再耽擱的話,會有人懷疑的。”
墨焰頷首,道:“這些年,你可打聽到閣主的訊息?抑或是能找到閣主的子嗣也好,那亡靈法杖可是等著閣主之血去開啟啊。”
那人立馬道:“現下還未找到,不過也快了。現下仙盟三派已然派出人馬前往上古戰場,你們切不可疏忽大意。”
墨焰道:“那是自然,我聖門已然結盟,所謂的正道想在上古戰場撈上一把油水,那還得需我們點頭答應才是。”
對面的人嗯了一聲,又道:“好了,我得走了,我出來太久,難免會引起別人懷疑,有些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
墨焰應了聲是,道:“那麼,改日再談。”
墨焰話音一落,樹林中的黑影便是立馬消失,無影無蹤。
不到片刻,一陣清風襲過,墨焰身後不遠處漸漸現出一襲白影,微風鼓動,他髮絲飛舞,話音冷冷道:“想不到他至今還活著,冥淵閣細作的功夫,果然有些實力。”
墨焰聞言身後之人說話,慢悠悠地轉過身去,道:“神風使,什麼時候也喜歡躲在暗處聽人家說話了?”
烽寂左半邊臉雖然戴著面具,但眼下他臉上的不悅很容易讓人看出來,他只是緩緩道:“我只想說,我比你先來到這裡,你要在這裡和誰說話,似乎不是我能制止的事情。”
“哦?”墨焰突然笑了起來,有些得意,道:“這麼說來,適才我與我家小娘子的甜言蜜語,你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啦?”
這句話墨焰不問則好,一問了卻令烽寂變得不再平靜,冷冷道:“何止清楚,我還看見你嚇她差點掉進河裡。”
墨焰聽烽寂這麼一說,竟是變得有些興奮,道:“這都被你發現啦?嘿嘿,適才是你救的她吧?我還得替我小娘子感謝你呢。”
烽寂沉吟片刻,話音變得更加冷了,凍得刺入骨髓,及得上那千年寒冰,“你以後不準嚇她!”烽寂都不知道為何突然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興許是情緒上湧,說了什麼自己都無法控制得住。
墨焰覺得有些奇異,眉毛微微一蹙,道:“我說烽寂,我和我家娘子的事情礙著你了?”
烽寂聽罷,兩指一彈,一道細如絲線的光芒穿過墨焰額間,須臾,忽而見一縷青絲化為兩截,落在墨焰伸出的手心上。
看著手中自己的一縷髮絲斷為兩半,墨焰面色一沉,道:“烽寂,你什麼意思?”
烽寂雙手抱臂,此刻變得悠然地說道:“你若再嚇她,下次化作兩截的或許不是你的頭髮,而是你的人。”
墨焰氣結,明明從來不管墨焰調戲女人的烽寂,現下竟是這般多管閒事,墨焰也沒多想,全然當是烽寂哪根筋不對勁了。眼前的男子傷了墨焰的一縷頭髮,卻沒有令墨焰生氣多久,在墨焰眼中,烽寂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當然,眼下墨焰正打算和他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