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還記得大叔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簫青羽淡淡一問,聲音確實溫和不已。
袂央道:“大叔說的可是......”
簫青羽笑了笑,道:“我曾說過,等你哪日學會了御劍之術,我便送你一樣東西。這句話,小央還記得嗎?”
其實這句話一直縈繞在袂央心間,當下聽簫青羽這般提起,便點頭,道:“記得,袂央記得。”
簫青羽嗯了一聲,他看向窗外白茫茫的雪景,道:“你生性有些怕冷,不如大叔教你一道炎火咒,平日若是冷了,就唸念這咒語來驅寒。”
袂央一奇,道:“炎火咒?”
“炎火咒,除了抗寒之外,你若練至化境,遇見敵人之時也可透過此咒保命。”簫青羽一邊交待,一邊伸手一揮,一道金燦燦的字元便從他手中浮現出來,印入袂央眉心。
“你可要好好記住了。”
袂央頷首,道:“大叔,為什麼這些口訣都像是活了一般?”
簫青羽莞爾,“你可有玉簡?”
“玉簡?”袂央一怔,立馬想起自己不危樓試煉之時,曾得到的黃色木箱中有一個玉簡,她立馬將那隨身攜帶的玉簡給拿了出來,道:“大叔,你說的可是這個?”
簫青羽瞧見那小巧的玉簡模樣,便道:“正是這個,有些口訣心法,你若擔心日後遺忘,便可驅動元力將它們刻入這玉簡之中,以後你有哪些地方記不住了,驅動一下玉簡,這些口訣便會想活了似的,一一展現在你眼前。”
“竟是這般神奇!”袂央歡喜不已。
見袂央手上還帶著個鏡臺戒指,簫青羽又是一愣,道:“你手中的鏡臺戒指也是個好東西,想來是透過不危樓試煉才得到的獎勵,大叔說的可對?”
“大叔你竟然知道。”袂央又是一驚。
“好歹,大叔曾是雲璣派的人。”簫青羽說起這話,話音不由得有些傷悲。
這話不禁令袂央身子一震,她蹙緊眉頭,有些疑惑道:“難道大叔現下已不是雲璣派的人了嗎?”
簫青羽輕聲一嘆,眼神此時變得黯然,“我早已不是雲璣派的人了,眼下,雲璣派估計也沒多少人還記得我。”
“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之前是雲璣派的人,到了後來卻又不是了呢?”袂央連忙去抓住簫青羽的胳膊,眼前這個被她叫做大叔的男子,一直給袂央一種難以說得清的親切之感。
簫青羽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搖頭道:“罷了,幾十年前的事情,現下說起又能改變得了什麼,不過是徒增傷感而已。”
袂央此刻也覺得有些悵然,看著簫青羽面色有些難過,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大叔......那我不問了,往事如煙,切不可一直沉浸回憶了,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們總得向前看才是。”
簫青羽緩緩轉過頭來,盯著袂央,只見他雙目有些淚光閃動,忽而又見他嘴角微微揚起,笑道:“好一個往事如煙,往事如煙......也罷,小央說得對,過去的都過去了,大叔不想了。”
兩人忽然又沉默了良久,窗外鵝毛大雪簌簌而下,寒風凜冽,袂央只能又將斗篷穿上,簫青羽道:“小央,適才傳你的炎火咒每日都可要好好背誦。”
袂央重重點頭,又聽簫青羽道:“除了炎火咒,大叔還想送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