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和倪川穹聽見烽寂的話語,一時也變得有些茫然起來,沒等他們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聽見一個妖媚女子的聲音笑了起來,道:“看來你有點生氣了?”
隨即,一個紅衣女子慢悠悠地出現在城樓之上,便是之前出現的妙歡使者,這時的她,離烽寂有二十來尺之遙,她還是難以接近眼前的這個男子。
烽寂頭都沒有轉過來,面色生冷,再不多言。
“神風使者,若是平時,我自然是不敢插手的。”妙歡使者幽幽說道。
烽寂面色冷淡,道:“那此次和平時有區別?”
夜風陣陣,城樓上的兩人衣衫跟著飛舞。城樓下的倪川穹面如土色,嘴邊的血絲還沒來得及擦拭。“妖女,原來我中的毒是你下的!”倪川穹看著遠處的妙歡使者,憤憤道。
袂央一聽倪川穹中毒,心中大驚,道:“你中毒了?這可如何是好?”
倪川穹從腰間取出乾坤袋,伸手進去拿了一粒丹藥迅速吃了下去。
妙歡使者見罷,不但沒有驚訝,反而笑道:“就算你的丹藥能解毒,但我這毒不到三個時辰是無法全然祛除的,只要你稍微運功,體內毒素就會立即發作,到時候你生不如死了。”
妙歡使者長笑了幾聲,繼續道:“在這接下來的三個時辰,我就不信你不會使用任何法術,眼下你們就在虎口邊上,面對危難,哪能不動用下法術呢,你說是也不是?”
倪川穹臉色大變,一時也不說話。
烽寂卻在這個時候冷冷說道:“你還未回答我的話,為什麼要插手?”
妙歡使者感受到烽寂令人發寒的殺氣,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但她表面依然一副妖媚之態,幽幽道:“神風使者,不是我有意為之,若是平日,不管你殺人花多少時間我絕不多言,大家都知道你要殺人,是喜歡慢慢折磨對方至死的,但是今夜城主出關,第一個想要見的人就是你,我只是過來報個信,也希望你快點過去。”言畢,她秋波泛起,看著遠處的烽寂。
烽寂聽後,瞳孔微微一動,他看向自己的白鳳凰,作了一個手勢,那白鳳凰立馬飛身過來到烽寂的面前,白衣飄蕩,烽寂輕身躍上白鳳凰,輕立在它的身上。白鳳凰扇著翅膀,輕盈的身體一時飛得好遠。
妙歡使者看著烽寂遠去的身影,嘴角揚起微笑,喃喃道:“是嫌棄獵物沾了我的毒液而不想繼續下手麼?還真是古怪的潔癖。”
城樓下的倪川穹不敢輕易運功,一旁的袂央頓時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沒有修為的她是多麼的力不從心,看著烽寂轉眼間就消失在城樓上,她又氣又恨,自己的秘笈還在對方的手上,但這下對方又沒有了蹤影,無助的袂央真想仰天長嘯。
“鳥人,你還我東西啊!”袂央最終大叫道。
遠處的天空,白色的鳳凰上,髮絲輕揚的男子似乎聽到了袂央的喊聲,他微微側頭,彷彿是要回頭看去,但卻又沒有回頭,此時的百鳳凰速度更快了,飛快地往前飛著,一時間烽寂和白鳳凰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難以看清的點,直至消失在遠方。
城樓上的妙歡使者聽見袂央的叫喊,不由怒道:“臭丫頭,都快要死了,還這麼嚷嚷。”話語間,她不忘打量著袂央身旁的倪川穹,看著他身上的門派服飾,輕挑地說道:“雲璣派弟子,模樣倒是俊俏,我倒有點捨不得殺了呢。”她又看向袂央,道:“這丫頭不算傾國傾城,你怎麼和她在一起?不如跟了姐姐我也好啊,姐姐會好好對你的。”妙歡使者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淫.蕩之極。
這妙歡使者,生性奔放,長相妖媚,喜歡年輕貌美的男子,常常利用魅惑之術,令男子與之歡樂,然後再吸食男子精氣,用來提高自己修為。現下她看到倪川穹生得一副好相貌,不由得想對他用起魅惑術來。
卻聽倪川穹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妖女!你別再說這些人聽不懂的話,要打的話速速出招吧!”
“哈哈!性子倒是有些潑辣,不過我喜歡,對我胃口得很。”妙歡使者看著倪川穹,片刻後又道:“不過我不得不殺你,不然神風使者非要把我殺了不可,你可別怪姐姐,要怪就怪你們非要羊入虎口吧,哈哈。”說罷,妙歡使者神色變得凶煞起來,她祭出自己的法寶,一個紅色的圓環飄浮在自己身前,她兩手一揮,紅色圓環立馬衝向倪川穹和袂央。
“塵亂環!”看著飛來的紅色圓環,倪川穹心下一凜,連忙拉住袂央,往後退去,紅色的塵亂環頓時擊中了袂央和倪川穹之前所在的位置,一時間地上塵土四起。
“哼!”妙歡使者一聲冷哼,將紅色圓環收回手中,道:“你既然還運功,看來是不想活了,來吧,姐姐成全你。”說罷,妙歡使者一個飛身,火速地向袂央和倪川穹襲來。
倪川穹急忙揮出綠色長劍,一道綠色的光幕立馬將妙歡使者隔在外面。袂央看見倪川穹臉色越變越暗,擔憂道:“你別運功了,不然體內的毒會愈加重的,你快走吧,別管我,你一個人可以逃走,但要是帶上我這個包袱,我拖了你後腿,那就很難擺脫這個壞女人了。”
倪川穹沉默,他不說話,身前的綠色光幕似乎還能支撐一陣子,看著外面不停在使用法術來破壞這道屏障的妙歡使者,倪川穹眉頭緊蹙,半晌之後,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一件東西,那東西竟是一白蓮模樣,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倪川穹將白蓮託在手上,雙目靜靜地看著。一旁的袂央看見白蓮,好奇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