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房間的醉春紅如一隻醉貓倒在了白玉風的懷中,大廳裡面將要發生什麼事已完全不會被她放在心上。
只因現在被她放在心上的是這個面目英俊的年輕人。
白玉風的呼吸粗重了幾分,面前真是一副令人銷魂的身姿,紅唇如火,長足如玉,堅挺的胸膛,修長的雙腿,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在勾著白玉風的魂魄。
“白公子,奴家今天可不僅僅只是讓你愣在那裡看的喲。”
銷魂蝕骨的聲音傳來,白玉風忍不住一個激靈,鎮龍印在體內龍吟虎嘯,這才能抵擋醉春紅的迷醉之音。
“咳咳,像你這樣的風華女子,我只能看。”
醉春紅詫異的敲著白玉風,道:“為何,難道……奴家長的……不漂亮嗎?”
說話之間,她醉人的眼眸中忽然噙滿了委屈的淚花,看起來竟比天上的星光還亮。
她彷彿天生就是要人憐惜要人疼愛的,楚楚動人的模樣似能融化每個男人的心,白玉風也是男人,他也有心,可他卻在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說道:“就因為你太漂亮了,所以我只能看,再做其它的事情,我怕哪天沒了你之後會瘋的。”
醉春紅嫣然一笑,臉頰兩側閃爍著兩朵紅霞,她說道:“公子夸人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但公子儘可放心,醉春樓還在這裡一天,醉春紅也就會一直存在著,公子完全不用擔心奴家會消失的。”
白玉風說道:“但你並不叫醉春紅。”
她微微一怔,似被白玉風的這句話勾起了某種回憶。
半晌過後,她連忙開口道:“我就是醉春紅,醉春紅就是我,沒了我,下一個醉春紅興許比奴家更迷人呢。”
她雖在淡然的說這句話,但這句話的悲涼又有幾人能夠體悟。
花魁之首集萬寵於一身,可有多少人愛著她,也就有多少人在唾棄著她,走在街上,左邊是男人的狼嚎汙言穢語聲,右邊一定就是女人們的唾棄謾罵聲。
所以花魁從不逛街,從不出現在任何其它公眾地方,在她們走進醉春樓這種地方的時候,她們就已把自己的一生都交代在了這裡。
白玉風沉吟了片刻,道:“你覺得你能做幾年醉春紅?”
醉春紅那若隱若現的胴體如蛇一般又一次鑽到了白玉風的懷中,那緊緻而有力的大腿順勢坐到了白玉風的大腿上。
“公子如果願意,奴家可以永遠只做你一人的醉春紅。”
柔軟的腰肢,淡淡的香氣,傲然的胸膛無一不在衝擊著白玉風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但他依舊還在努力保持著鎮定道:“當有下一任醉春紅接替你的時候呢,你該何去何從,可想過這個問題?”
醉春紅的眼神忽然有了黯然之色,她當然想過這個問題,但想又有什麼用,不如把握這片刻春宵豈不更加實在?
白玉風見醉春紅有一絲動搖,他連忙說道:“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醉紅樓,可以離開嵐山城,甚至是離開大炎聖朝。”
醉春紅的眼中有一抹微微的感動浮現,任何男人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只怕早已如狼一般撲了上來,哪還管你這些東西?
可白玉風卻還能在她面前談吐自若,甚至在設身處地為她今後著想,這個在嵐山城大名鼎鼎的白玉風還真不一般呢。
她微微一嘆輕聲道:“離開這裡我又能如何,其它地方無親無故,奴家自保之力遠遠不足,至少此地還能讓奴家有個安身之處。”
“但你……”
白玉風本想說她這一身魅惑之力的本事就足以自保,但這豈非又讓她回到了自己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