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反常即為妖,雖說他以前就名聲不好,也有眠花宿柳的,可還從未有過這般一日接一日從早到晚不著家的境況。
府上側妃起初也不想管他,只當是外頭哪個小狐媚子一時間入了他的眼,男人麼,貪圖新鮮也是有的。
側妃雖說不是個心胸很廣的女子,到底也是有幾分智慧的,也知道男人不能盯得太緊這個道理,只想著過了這幾日,新鮮勁沒了,他玩夠了自個兒知道回家,也就罷了。
哪料到這次一日日的竟是沒個頭了。
側妃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雖說她一個側妃就是個妾吧,可眼下府上也就只有她一個側妃,府上大小事務也都是她在打理,多少有點女主人的感覺。
顧明珏這般瞞著她日日往外跑,側妃便覺十分的坐不住。
正巧那日府裡出了點事,以她一個側妃的身份是做不了主的,便差了人去找顧明珏拍板。
哪曉得丫鬟去了沒多會兒又懨懨的回來:“側妃,六殿下又出門去了,奴婢沒追上,您看這事兒……”
側妃皺緊眉頭,“他去哪了?”
她的貼身丫鬟月桐倒是想回答,可她又上哪去知道顧明珏去哪了。
側妃守著個爛攤子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便吩咐月桐:“下回兒六殿下出門,你便悄悄跟上去,瞧瞧到底是個什麼國色天香的角色,能把殿下迷的這樣五迷三道的。”
月桐點頭應了,沒過幾日就回來稟報:“稟側妃,殿下在外頭有個別院,奴婢打聽過了,那別院裡頭是養了個女人沒錯,可看門的人嘴巴緊的很,奴婢使了銀子也沒撬開那人的嘴,神秘的緊呢。”
側妃當下沒說什麼,可私下裡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當晚顧明珏回來,歇在了她房裡,側妃一面服侍他更衣,一面有意無意的問道:“殿下這幾日似乎忙碌的很,可是朝中有事?”
顧明珏隨口道:“對,這幾日事多。”
“那……有什麼事能讓殿下這般忙碌,不知妾身能否為殿下分憂?”
“你一介女流婦人,朝政大事說了你也不懂,本宮累了,早些安置了吧。”
說罷自己躺下睡了,把側妃一個人晾在旁邊,多少有些氣悶,這幾日他就是歇在自己這裡也是倒頭就睡,並未有半分想要做些什麼的意思。
可見是在外頭吃飽了。
側妃瞅著顧明珏一日日不著家,偶爾回來一趟對自己也是冷冷淡淡的,不像從前倒還能有說有笑,心中就越發覺得不是個滋味,越發想知道這個神秘兮兮的女子是個怎樣的國色天香。
這日裡顧明珏想著自上次同秦紅鳶鬧得不愉快之後也有一段日子沒去看她了,好歹也懷著他的孩子,便打算去瞧瞧她。
側妃等了他幾日,偏他消停了,終於這天讓她等到顧明珏又要出門,便詢問他要往何處去,他不好每次都說是有公務,只說要去會友,側妃料想他八成又要去別院,便纏著他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