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王婉清將銀子放在巧瓶的手裡,道:“瞧瞧,這手都凍爛了,再去買兩幅藥材,這凍瘡可是很不容易好起來的。”
銀子抓在手中的感覺最為真實,讓巧瓶連最後一份理智都沒有了。
她看了一眼巧畫,重重的點頭道:“多謝姨娘!”
而巧畫則是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王婉清手中的拿瓶藥,鄭重道:“奴婢們明白了,一定照著姨娘的意思去做。”
如果說之前還有遲疑,那麼在看到真金白銀之後,所有的遲疑都靠邊站了。
更何況,姨娘說的不錯,她們又不是沒有做過這等事情,這一次只需要下一回藥,算起來比先前還簡單呢。
見這二人終於點了頭,王婉清也只是揮了揮手,淡淡道:“去吧,等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五百兩銀子,再讓人將你們送出城,之後以後想去哪裡,那都是你們二人的自由。”
聽到這個金額,巧畫跟巧瓶的心,再次狠狠地動了一下。
那可是五百兩,足夠她們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了!
這一次,兩個人再也沒有了遲疑,毫不猶豫道:“奴婢們一定將此事辦妥當,不然姨娘有半分顧慮!”
“很好。”
王婉清誇讚了二人幾句,便讓她們離開了。
只是等到二人前腳離開房間,王婉清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收斂了乾乾淨淨,唯獨剩下了眉眼中的森然寒意。
兩個蠢貨!
她自然不會捨不得那五百兩銀子,畢竟,這錢可不是給她們的,而是送她們上路的錢!
這一次,只要這兩個丫鬟事成,她就讓天暉閣的人出馬,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兩個丫鬟給弄死。
到時候把罪過一推,這事兒就是個無頭冤案,看那些人往哪裡查!
退一步說,就算是到時候真的不幸牽連到了自己,那時候秦懷玉母女的屍骨都涼了,再無人可以欺負到她的紅鳶。
只要她的紅鳶可以好好兒的,屆時她就是下黃泉又如何?能拉的這母女二人一起作伴,也算是值了!
念及此,王婉清臉上的笑意越發陰冷了起來。
……
錦詩來的時候,秦懷玉午睡方起。
那日的雪一連下了三四天,到了昨兒個終於停歇。
稀薄的日光當空,將院內照的明亮而冷。
秦懷玉坐在床上發愣的功夫,就見錦詩進來了:“給小姐請安。”
她點了點頭,問道:“事情都辦好了?”
“那邊如何了?”
聞言,錦詩笑著回稟道:“回小姐,都已經辦妥當了。那車伕前日已經無礙,只是傷勢嚴重,大夫說需要好生修養。奴婢已經按照您的意思,著人將他送回家去了。”
那個車伕是第二日才清醒過來的,不過因著他被送到醫館之前,是寧安親自開的藥,又用了幾顆珍貴的藥丸,所以他並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