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子敢打我!還不拉我上去,不然有你好看!”
修月沒理會他,一下比一下敲的狠。
很快,宋二就氣喘吁吁的只能胡亂掙扎,他面上帶著幾分恐慌,這傻子難道是想殺了他嗎?
修月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森然,“來啊,玩水啊,閻王殿下說了,喜歡玩水的都該去見他,就像我一樣。”
美人膚如凝脂,聲音悽慘。
宋二的臉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他彷彿看到一隻從地獄歸來的厲鬼。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姑奶奶,不,活神仙,求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剛來這,原主的死因都沒調查清楚,她不能鬧出人命。
修月見他確實被教訓的夠嗆,就收了手,讓他爬上來,宋二得了空,連忙上了岸,剛想逃走,修月又湊了上來,一腳踢在他的腿上。
“今日是你命好,若是以後還敢欺負府上的丫頭,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你。”
宋二又怕又疼,忙不迭的點頭,修月這才放人離開。
這人眉宇間距短,眼神虛浮,尖嘴猴腮,不是個富貴命,與其殺了他,還不如就讓他永遠在底層掙扎好了。
沒關係,來日方長。
天已經黑透了,府上沒幾個人還在外面活動,修月順著記憶回到屋子,她點亮一旁的燭火,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身為修道之人,都有著過於常人的敏銳,她甫一進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間房子分為左右兩小室,原主的房間在右邊,左邊住的是一個叫鳶晚的丫頭。
她慢慢的走過去,環著胸,神色莫測。
兩邊的屋子佈局本來差不多,但左邊的屋子不同於原主的素雅,反倒是更加鮮豔亮麗,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叫鳶晚的丫頭是個愛打扮的姑娘,窗臺處有一處花盆,這幾日偏炎熱,花已經有要枯死的跡象,再往下不大的梳妝檯上已經落了些許灰塵,看來這個丫頭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一個丫頭在府上當差,卻無緣無故幾天沒回來,要麼就是得罪人了,要麼就是跑了,而且根據原主殘留的記憶裡,她並不是失足墜入湖中,而是被人推了進去。
修月頂著原主的身份,沒死,活了下來,必然會導致幕後之人忌憚。
既然目前要在府中生活,那她就必須查出幕後真兇,找出到底是誰殺了原主。
正院偏門。
兩侍衛模樣的人在迴廊處站立。
“主子。”
“嗯,方才側院那是什麼動靜?”容喚擦拭著手裡的刀鋒若無其事的問道。
被問的人低著頭,縮在陰影裡,“東苑的一個丫頭落了水,被人救了起來,折騰出些許聲音。”
容喚那頭沒了回覆,那人又接著道。
“被救起來的那人和鳶晚是一個屋的。”
“哦?是嗎?”容喚這才來了幾分興致,“你去查查,今日她是怎麼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