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隨心動,修月站在遠處,眼睜睜看著容喚的酒壺被一股外力拖拽了起來,直直地飛向自己。
容喚和君千殤原本正在說話,看到自己酒壺飛起來,不過一愣神的功夫,再一看,便已經到了修月的手中。
她左手手指之間繞著一張符紙,正邀功一樣蹦蹦跳跳的,而右手之上,容喚的酒壺便穩穩當當在上面。
修月挑眉一笑,右手微微傾斜,果然,容喚頓時駕馭輕功飛了過來,衣襬掠過修月的手心,她手中的酒壺便又回到了容喚的手中。
“不是說 不飲酒了?”修月皺眉道。
容喚笑了一下,看了眼君千殤,說道:“自然是陪著千殤喝。”
一邊的君千殤站起身,坦然地當了這個背鍋俠,俯身道:“修月姑娘。”
不想搭理容喚,修月也走上了涼亭,看了眼桌子上面的棋盤,開口道:“明日是大陰之日,我想在全程佈置一個陣法,將所有的鬼胎,在出生一刻,徹底消滅。”
“全程的陣法,不知修月姑娘有什麼想法啊。”君千殤笑著開口,還貼心地給她倒了一杯茶。
容喚也走進,將手裡地酒壺拿好,生怕修月搶走,皺眉道:“範圍這麼大,你可承受的住?”
修月輕笑了一聲,開口道:“自然可以,容府本身就是依山傍水,算是將整個不夜城的靈氣都匯聚於此,更何況背靠著一個大陰大凶的不夜山,所以生死兩門都在於此,到時候我只需要坐鎮於此,便可以了。”
“可有生命之憂?”君千殤輕聲道。
“無妨。”修月皺眉低聲回應,喝了口茶,又抬頭看著容喚開口道:“我需要玉石,成色不用太好,但是必須是玉石。只有玉石的靈力,才能將不夜城的靈氣匯聚過來,並且支撐鬼胎的誕生。”
旁邊的茶杯被君千殤收起來,不知藏在了寬大衣袖的那裡,他笑道:“你莫不是要讓容府傾家蕩產吧。”
“自然不用,”修月給了君千殤一個冷哼,繼續對容喚道:“這麼大就好。”修月指了指君千殤正準備收起來的最後一個茶杯。
說罷,她便揣揣不安地等著容喚的回答,畢竟雖然成色不用太好,但是畢竟是玉石,在古代,玉石更是富貴人家的專屬,雖然容府算是不夜城的大家,但是修月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如何的富貴過,生怕容喚不同意。
容喚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笑道:“晚上便給你送過去。”
修月卻搖搖頭,在容喚和君千殤不解的神情中,竟然拿出了一副不夜城的地圖,地圖之上,分別在五個角落畫出了五個圈,她分別指向了這些地方,地圖之上旁邊還有一些小小的字跡,都是精確到每一個地方。
“到時候,將那些玉石放在這些地方,最好明日午時之前,然後我去分別檢查一下,將提前弄好的符紙放上去,構成一個完整的陣法。”修月停頓了一下,指向不遠處一個後院的方向,說道:“我明晚會在後院,最靠近不夜山的地方,借用不夜山的陰氣將鬼胎吸引過來,所以到時候,我希望不要有靠近後院,也不要有人打擾我。”
容喚立馬皺眉道:“那你怎麼辦。”
知道對方關心自己,修月笑道:“我自然會想辦法,放心吧。”
君千殤端詳著地圖,忽然問道:“那那個蕭主事……”
“不用擔心,”修月將地圖塞到了容喚懷裡,“蕭主事一定會趕過來和我一教高下,或許那個黑袍女子也會過來,這一次,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她原本看著便溫順的眼眸之中,忽然爆出一陣光來,那光讓人看不真切,卻又凌厲異常。
君千殤還準備說什麼,一邊的容喚卻拍了一下的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吧的眼神,既然如此,君千殤笑一笑,便也不再說話。
後院,修月拿出一個瓷瓶,瓶子很大,如同酒壺一樣,看著就沉甸甸的,修月獰笑著開啟瓶口,幾滴紅色的液體便不小心濺了出來,竟然是一瓶滿當當的血。
旁邊的小衫看著那幾滴紅色的東西,顫抖著問道:“師傅,這不會是血吧……”
修月回頭道:“是啊。”說著,將手指沾了點血跡,伸到小衫面前,笑道:“這個血的主人啊,離開的時候是百般不願意,叫聲賊大,讓我一刀砍了脖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