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喚看著地上面容慘白一臉痛苦的女子,沉聲道:“說!”
女子又吐出了兩口血,血色黑紅,看樣子,這一掌竟然直接震碎了女子的一些內臟。
修月站在旁邊,一臉漠然道:“你現在身體之內,已經肝膽破裂,若是不及時救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死去,我再問你一次,說不說。”
這個時候,女子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哆嗦著點頭,手指緊緊扣在地上,一副驚恐的樣子。想必她也沒有想到,眾人竟然絲毫沒有憐惜之意吧。
“有一次,有一次容總管讓奴婢去給主院送布子,奴婢剛剛走不遠,奴婢就鬧肚子,正好看到了碧竹,就讓碧竹去了,過了好久碧竹也不回來,奴婢,奴婢不放心啊,奴婢就想著悄悄來主院看看,沒想到,沒想到正好看到蕭主事,蕭主事和一個黑衣服的女人站在一起,奴婢害怕,不敢過去,蕭主事兩人不知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奴婢竟然看到了碧竹,她那個時候渾身是血,奴婢害怕啊,奴婢不敢過去,就,就跑了……”
修月繼續道:“那你剛剛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
跪在地上的女子害怕地一縮肩膀,“奴婢,奴婢曾經聽到,蕭主事說什麼不夜山,奴婢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就留意了一些。”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修月低頭看著她,緩緩道。
女子愣了一下,開口道:“奴婢只是聽到那個蕭主事說,不夜山下面有東西,還有什麼可以決定力量的東西,說不讓別人進去,那個黑衣服女人說要什麼,剩下的,小的不敢聽,就,就走了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跪在地上拽住了修月的衣襬,哀求道:“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真的,奴婢不想死啊,求求你小姐。”
修月嘆了口氣,低頭看了她一眼,也知道這個丫鬟想必也不知道別的什麼了,於是扭頭對君千殤道:“那便留她一命吧。”
君千殤一邊捏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笑道:“做人心軟,就是給自己下套。”
修月白了他一眼,扭頭對容瑤道:“郡主……”
果然,一邊的君千殤甚至不再浪費口舌,直接將一顆藥丸塞到了地上女子的口中,無奈地看了修月一眼,真真是可憐無比。
被這個女子這麼一攪和,別說遊園的興致了,修月連吃飯的性子都沒有了。
飯桌之上,修月生氣地將筷子一放,皺眉道:“那麼這個蕭主事,這是又逃過一劫?”
容瑤無奈道:“侯府那邊的意思,就是要報著他,我們也不能怎麼樣。”
真是憋屈,修月嘆口氣,憤憤不滿。
“那個黑袍女子特意來找蕭主事,想必,他這裡也一定有她要的東西。”容喚在一邊皺眉道。
“重點是,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修月一邊吃菜,一邊說道。
容喚點點頭,她看了一眼容瑤頸間完好無損的雙生花,繼續道:“先是雙生花,然後又是鬼胎,他們想要做什麼?”
修月想了會兒,緩緩道:“雙生花不是被宇文盛拿走了嗎?”
“那宇文盛,定然和他們是一夥兒的。”
一夥兒的?修月趕忙道:“可是,那此黑袍女子想要搶奪雙生花的時候,他還……”
容喚搖搖頭,說道:“我只是說,雙生花在宇文盛的手裡,鬼胎又是女子做的,說明宇文盛的雙生花並沒有給黑袍女子,她又來和蕭主事要什麼,既然我們不知道,那麼先不去想,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但是又不至於一定要的。”
修月看向容瑤脖子上的雙生花。完好無損。
她皺眉道:“那……”
“想想這些裡面,有什麼關聯……”容喚輕聲道。
一時之間,眾人都陷入沉。
片刻之後,修月忽然眼眸一亮,她看向容喚,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緩緩開口道:“那日鬼胎仍舊四散了三個,但是回來之時,卻是瀕臨湮滅,所以我才輕鬆收服,那女子孕育出鬼胎又害它,就是要從他們身上取走一樣東西。只有哪一樣東西值得她那麼做。”
“什麼?”就連容瑤也有些緊張,趕忙道。
“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