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子原本在半空之中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周圍的場景瞬間變化,陰陽之氣開始混雜,五行乾坤開始顛倒,修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頭,眩暈感也隨即而來。
等到塵埃落定,已經是另外一副場景了。
修月回頭喊道:“容喚。”
一道聲音卻從身後傳來,“修月。”她又扭頭回去,果不其然,是容喚。
她上前幾步,看著周圍道:“我們應該是進入她的陣法了。”
容喚點點頭,手緊緊握著劍柄,彷彿隨口道:‘對。“
語氣似乎太過於敷衍,修月疑惑地抬頭,正對上一雙毫無感情地眸子,她立馬將手中的匕首刺出去,與此同時,景象變換,空間又進行了一瞬間的扭曲,在扭曲之中,修月皺眉地感受道眩暈感,她手中的匕首正彷彿刺入了什麼一樣,艱難地前進著,卻仍舊鋒利。
等到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固定,修月這才看清楚。
她一直站在原地,也維持著剛剛的動作,不同的是,她原本想要刺向黑袍女子的匕首,正停留在容喚的右臂上面,鮮血緩緩流出來,又被匕首貪婪地吸收了回去。
她張張嘴巴看向容喚,對方卻回應給了她一個寬慰地笑容,隨即握住她地手將匕首拔了出來。
這一過程之中,容喚的眉頭皺都沒皺。
身後的宇文盛正在和黑袍女子過招,女子的武功似乎不低,即使宇文盛的動作很快,但是還是能夠被對方險險地躲過。
修月咬咬牙,看了眼正在包紮的容喚,還是沒有停留地衝了上去。
這把匕首不一樣,它是吸收別人精血的,就連自己都可能都它吸乾,但是也正因如此,它才會越來越強大,剛剛容喚的臉色,很明顯是精力已經虧虛了。
宇文盛正在和黑袍女子膠著,修月加入戰局,時不時拆除她的陣法,竟然緩緩佔了上風。
黑袍女子趁著一個功夫後退兩步,於宇文盛和修月拉開了距離,但是此時的容喚也已經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她已經算是腹背受敵了。
修月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屢次陷害我?”
黑袍女子也冷哼一聲,那聲音沙啞地不像話,她緩緩開口:“陰,煞。不死之魂,不滅之身,萬物靈氣,我所用之。”
言罷,一邊的草木竟然都緩緩漂盪出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靈氣,然後匯聚在女子的身上。
可惜,這股靈氣在觸碰到女子的身子時,卻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只剩下了一陣陣黑色的霧氣。
修月將一串符紙扔到四周,雙手結印,符紙構成一個包圍圈,而遠處那些原本也被吸引過來的草木生靈之氣終於被緩緩隔絕在外面。
女子冷笑著看中了眼四周,最後一個抬袖,一道道黑氣彷彿實質一般射向修月,修月又一次扔出一個星星,最後竟然直接將這些東西收了回去,,她一個轉身,又將星星收回手心,然後雙手一捏,那符紙弄成的星星便碎裂在空中,而黑袍女子的攻擊,自然也消失不見了。
容喚已經找準了時間,一劍長虹一樣橫掃過來,因為劍氣太過凌厲,女子的一衣袍都彷彿被著劍氣給吹得飄蕩起來一般。
女子剛想要側身閃過,修月已經控制一道符紙飛了過去,一股股渾厚的天然勁氣從中蔓延出來,女子迫不得已只好後退。
即使閃躲地再快,卻也敵不過又一次閃身過來地修月,匕首終於劃破了外面那層寬大的衣袍,最後帶著鮮血穿破衣袍。
女子站定,回頭看了眼腰背之上的傷痕,最後更加陰狠地看了眼修月,最後一個轉身,竟然直接消失不見了。
匕首今日一天,已經嘗過了兩個的鮮血,這一下,不由得有些激動,上面被鮮血浸泡過的紅色紋路開始隱忍不住的晃動。
修月沒有理會,直接將匕首插入腳踝的放置處,趕忙跑到容喚身邊,內疚地看著他左臂上的傷口。
“對不起。”
容喚笑著搖搖頭,眼神冷漠地看了眼黑袍女子離開地地方,拍了拍修月地頭,緩緩走到一邊正無所事事的宇文盛身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說道:“這是你要的,雙生花。”
宇文盛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並且似乎有些不放心,開啟看了一眼才滿意地點頭道:“既然容兄受傷了,不如我們同行?”
一邊的修月剛想開口拒絕,沒想到容喚一個點頭,笑道:“樂意至極。”
修月皺眉看了眼容喚,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只好默默走在後面。
那馬本身就是已經受過容喚馴養的,此時,容喚一個口哨,就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