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為什麼父皇總是要讓祈兒快點兒長大呢?”
“因為太子市儲君,理應為聖上分憂。”
“可是,我還小,為什麼要學這些治國為君的大道理呀,有的我都看不懂。”
祈兒嘟著個小嘴站在梅良瑜的面前,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的問過,可是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皇上,他有自己的事情沒有完成,太子快些長大,皇上就可以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情了。”
“那父皇都已經是皇帝了,為什麼有些事情還要自己去做?不能讓那些太監替父皇去做嗎?”
“不行,這件事情,只有你父皇可以。”
“太傅也不可以嗎?”
在祈兒眼裡,梅良瑜是陪伴他時間最長的一個人,他的能力在他看來甚至比宮澤坤還要厲害。
有的事情,父皇能做,太傅不能做,在他看來是聽不懂的。
“太傅,沒有那個資格。”
他還聽不懂這句話,但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梅良瑜負責祈兒的學業已經是好幾年了,在他的調教之下,他絲毫沒有庭妃的囂張跋扈,相反,祈兒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合格得儲君。
“太傅,皇上有請。”
不是宣召,是請。
聽到這個詞,梅良瑜的心裡也是明白了謝。
上書房裡,宮澤坤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坐在空曠的宮殿裡,周圍沒有一個人。
“北慶王,朕,已經把這北夏的江山打理的很好了。”
“是,皇上市難得的明君,北夏是難得的盛世。”
“可是,朕現在很累了,堅持不下去了,朕害怕,害怕再堅持下去,朕就會再錯過了。”
“皇上,可以不必再錯過,太子,已經成長的很好了,在朝中的聲望也是很高的,皇上,你可以歇一歇了。”
歇一歇,這幾個字,是他這些年來聽到的最開心的幾個字。
三天之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真之一子,宮祈,行德為貌,有治世之才,匡扶之德,朕神每況愈下,今傳位與他,太子太傅見過輔政,封為攝政王,太后垂簾,欽此。”
“兒臣接旨,謝父皇。”
自此,北夏的一個新的朝代,自此開啟。
幾個月之後的一個小山村裡,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從一條路上走了出來,走來了溪邊。。
一名衣著樸素的女子正在溪邊浣衣,書生見之,心中狂喜,遂祈願。
“若是能得姑娘的一時垂青,小生,此生唯有此願。”
浣衣的姑娘手中棍棒忽然停下,抬頭看向了那個言語調戲的書生。
“先皇駕崩,舉國皆悲,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
“很多年前,我丟了一樣東西,現在我想找回她,不知道,她會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那她要是不給呢?”
“江湖再大,我便一直跟隨它身邊,守她左右。”
二人許久的對視,在杏花飄散之中,罔顧了一世秋愁。
太陽西下,有一處山丘上面,坐著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