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襲擊還是有些損失的,那些打不死的怪物傷了我們不少人,估計一時半會兒抽不出人手,我帶著烏鴉他們去也能頂一頂。”
“不用了,稚女已經去了。”
源稚生有些意外:“她不是說和龍王談心去了嗎,談完了?”
“大概吧,反正諾頓和康斯坦丁不見了。”
上杉越嘆了口氣:“孩子大了,總愛交些看上去就不太正經的朋友,養些讓人頭疼的小寵物,不愛讀書就算了還喜歡打扮的奇奇怪怪,這都是沒辦法的。”
源稚生回想了一下那些遍地亂爬的死侍,冷漠殘酷的諾頓等龍王,以及源稚女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成績單和白髮紅眸,深有同感的點頭。
“你說的對,可能這就是叛逆期吧。”
……
源稚女反手扔下素色的檔案袋,揉了揉頭昏腦脹的腦袋。
這是一份卡塞爾學院校長昂熱的個人檔案,厚達數百頁,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了他從出生到今天的點滴細節,很多事情也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卻悄悄的記錄在這份檔案裡。
這無疑是一份非常珍貴的檔案,可卻被女孩隨手扔在一邊,粗暴的就想對待一堆垃圾。
犬山賀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這裡是家族最奢華的場地,空靈剔透,像是佛經中所說的琉璃世界。
可這一切對那個女孩來說彷彿都沒什麼意義,她自始至終看都沒看那些豪華的裝飾一眼,甚至有點嫌棄太閃,躲到了沒什麼人的後庭來。
犬山賀作為這裡的主人,理所應當的來服侍少主,但少主抱著書昏昏欲睡看上去更需要一張舒適的大床。
“老爹說你是家族裡最瞭解昂熱的人?”源稚女打了個哈欠,有些嫌惡的將檔案推得更遠,問犬山賀。
犬山賀點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的,我認識昂熱已經幾十年了,上一次還是在1946年。”
“很好,那你覺得昂熱會逃跑嗎?”源稚女問:“那段時間家族斷電了,監控很遺憾沒有拍到他的行蹤,說起來世界這麼大,他要是跑了還真不好找。”
犬山賀愣了愣,但很快搖頭:“昂熱是不會逃跑的,他是個專制獨裁的暴君啊,哪怕面前的是龍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迎上。”
源稚女點頭:“我想也是。”
她忽然放鬆下來,既然昂熱沒逃那就好辦了,只要他沒離開日本,找到他還是很輕易的。
說起來,這次恐怖襲擊帶來的最大損失居然是家族的幾位囚犯趁亂跑掉了,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說起來其他人倒也算了,哪怕路明非沒了源稚女也不怎麼在意,反正這位至尊還未甦醒,暫時也沒辦法打他主意。
但昂熱不行,準確的說,是昂熱身上帶著的那位沒了不行,那可是源稚女已經準備了很久,即將享用的大餐,早就垂涎欲滴了,還能讓這到嘴的鴨子飛了?
就在這時,前廳隱約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打砸店面,有不速之客來了。
犬山賀當即振眉,目光凌厲如劍。
“沒事,一點老鼠。”源稚女說:“我已經讓我的寵物去清理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
犬山賀猶豫半晌,還是有些擔心,他朝著女孩深鞠躬,轉身離去。
源稚女端起一杯酒,慢條斯理的喝著,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安靜到隱約能聽見隔壁的竊竊私語。
作為最頂級的奢靡會所,隔音自然沒得說,但源稚女五感遠超旁人,有什麼動靜自然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