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會上網,青銅計劃曝光,三天後,源稚女要去圍剿你,你做好準備了嗎?”
諾頓冷哼一聲,仍然沒有說話,但不屑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知道兄長你不屑於逃走,那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你要怎麼做?”諾頓終於開口,語氣裡沒有絲毫情緒起伏,話中輕蔑毫不掩飾:“你又做得了什麼?”
他諾頓的確打不過已經變成白王的源稚女,可好歹他們之間還有血契存在,源稚女對他還是有顧忌的。
至於源稚女會如何對待奧丁,那真是露頭就秒,絕對沒有一點猶豫的。
如果不是奧丁和利維坦藏得太嚴實,實在找不到,源稚女估計都會先把諾頓放放,先把其他的傢伙收拾了再說。
所以諾頓是不相信奧丁有辦法的,要是奧丁真有辦法,又何至於留到現在?
更何況如果不是奧丁的傾力贊助,源稚女也沒有今天,前期的那些升級經驗包可都是奧丁給的。
人家耶夢加得,利維坦,甚至是李霧月,都試圖擊殺源稚女過,只有奧丁和他諾頓,全程保姆式貼身保護。
甚至可以說,源稚女變成今日這個無法處理的棘手模樣,他和奧丁責任各佔一半,現在只能算是自食惡果。
“我當然有辦法。”電話那頭的奧丁笑了,笑聲漫不經心,彷彿一切勝券在握:“既然已經變成了大麻煩,那就殺掉好了。”
“誰去殺?你還是我?”諾頓冷笑:“她已經繼承了白王的一切,她就是新的白王!”
“不僅如此,她同時還吞噬了天空與風和海洋與水的各一半權柄,現在剩下的這些龍王就算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海拉還站在她那邊!”
這根本就是無解的局面,完整體的大地與山之王就足夠抗衡他和奧丁了,更別提完整體的白王,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
哪怕驕傲如諾頓,也清楚自己最多靠青銅城困源稚女一段時間,想要徹底絞殺,根本不可能。
就像是知道諾頓在想什麼似的,奧丁忽然開口:“我知道你能困住她,那就夠了。”
諾頓一愣,沒等他問出聲,奧丁已經自顧自的說下去了:“我們殺不了,不代表別人殺不了。”
“什麼意思?”
“既然只有黑色至尊能殺死白色至尊,那就弄一個黑色至尊出來好了。”奧丁用最滿不在乎的語氣說出了最令人震驚的話。
諾頓眉頭緊鎖,聲音難得緊繃:“你瘋了?還嫌我們死的不夠快?”
“放心,不會吵醒我們的父親大人,想來守舊我的兄長你也不會懂牛痘理論吧,就是可惜了,我的日本實驗被源稚女打亂破壞,無法知道成功率,但是到如今也只好試試了。”
“所以兄長,我只需要你困住她,越久越好。”
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又似乎有些惆悵:“這大概……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
“所以,真的不考慮和我們合作嗎,你就那麼相信源稚女,最後不會對你下手?”男人站在船頭,看著摩尼亞赫號甲板上的夏彌,表情嘲弄:“別最後,做了別人的嫁衣。”
“如果在這裡殺了她,最後我們各憑本事,看誰能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真可悲啊。”夏彌看著面前的男人,眼底滿是諷刺:“這麼多年了,哥哥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你出現在這裡,跟我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最大的諷刺。”
“哦?為何這麼說?”男人也不生氣,反而擺出了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你還是看不明白世界的本質,你的眼裡只有權與力,終究也會死於你追求的權與利之下,是你害死了芬裡厄,也是你在算計我們所有人,可你算計了幾千年,但最終也只會一場空。”
說到這裡,夏彌頓了頓,姿態放鬆了下來:“而我,將親眼見證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