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上有狙擊槍,那他們在保護什麼呢?薩基娜首領?這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這麼容易就能確定他們首領的位置。吳月生剛剛已經大概估計了狙擊槍離自己的距離,大概三百米左右。吳月生慶幸自己沒被發現,這麼近的距離,簡直任何人能百發百中。
想走房頂看來是不可能了。吳月生小心翼翼下了房頂。白天熱鬧的街上已經沒有人了,黑呼呼的漆黑一片。吳月生把穿在身上的大褂子脫了下來。裡面是一身黑衣,和這夜色完全融為了一體。
吳月生在黑暗的牆角里迅速移動。他來到了白天覺得有問題的這個巷子。決定從這裡開始搜尋。巷子裡有的人家還亮著燈,但是燈光很微弱。這裡的人晚上睡覺這麼早,夜生活極不豐富。
吳月生順著巷子一路朝裡走。走著走著,前面是一戶人家,房子把巷子堵死了,沒路了。難道這房子有什麼古怪?這肯定不會是他們領袖住的地方,這也太兒戲了。
吳月生想退出這個巷子,去其他地方尋找。可是一琢磨,心裡計算了一下剛剛狙擊手的位置,保護的地方應該就在這個房子後面的地方。要不翻房頂過去?
不行,吳月生突然想到房頂有狙擊手,這可不好玩。還是算了,去別的巷子裡看看能不能過去。吳月生迅速退了出來。找到隔壁的一個巷子,一直朝巷子裡走,沒想到盡頭也有房子,不一樣的是,這個房子旁邊有一條路,吳月生想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但是這樣一來,這和自己想去的方向就完全偏離了。又不能翻牆過去。也許狙擊手正等著你翻牆呢。
再找另一個巷子,情況依然如此。吳月生仔細琢磨了一下,看來今天自己發現有古怪的那個巷子,的確有古怪。吳月生想到這裡,也不去找其他的巷子了,直接又返回了剛剛被堵死的那裡。
堵著吳月生去路的這個土房子裡,燈光微微亮著,但是沒有一點聲音,這裡面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進去看看?該怎麼進去呢?總不能上去敲門吧,這裡也不知道有沒有串門的習俗?
吳月生想弄出點動靜,也許裡面會有人出來,吳月生撿起了一顆不大也不小的石頭,正準備朝門扔去。突然木頭門嘎吱開了。這突如起來的情況把吳月生可小小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人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剛出門就靠在牆角解開褲子。這是半夜出來撒尿的。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暗處的吳月生上前一隻手捂著這個人的嘴巴,一隻手扣著後腦勺,雙手稍一用力,就聽見嘎巴一聲,這個人就癱軟在吳月生懷裡。整個過程並無發出很大的聲響。
吳月生輕輕地把這個暈死過去的人放在地上。吳月生並沒有濫殺無辜的嗜好,這人只是暈死過去了。吳月生來到門前,偷偷探望屋子裡的情況。
昏暗的燈光下,屋子裡放著三張單人床。一張床上睡著一個人。床的旁邊都放著衝鋒槍。一看到槍,吳月生心裡鬆了一口氣,這裡果然有問題。
屋子中間,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亂七八糟吃的東西。椅子旁邊也豎著一把衝鋒槍。看來這是剛才出去的那個人的。吳月生大致明白了,這個屋子裡一共四個人,三個人睡覺,一個人坐著值班?
這個破屋子有什麼好看守的?吳月生躡手躡腳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在牆的另一邊還有一扇通向另一邊的門而已。
吳月生來到這扇門跟前,剛想開啟看看。床上有個人翻身,吳月生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乾脆讓他們都好好睡覺吧。吳月生來到三個人跟前,照著脖子一人給劈了一掌。這三個人怎麼得也得再睡好幾個小時,即使現在在他們身上打洞他們都不會醒來。
吳月生這才全身放鬆了下來,開啟那扇門,伸出頭去看了看,是一條通往兩邊的巷子,但是巷子是彎曲的,有弧度。吳月生又返回屋子裡,把剛剛那個撒尿的人給拖了進來,讓他依然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椅子上,看著像是睡著了。然後把進來的那扇門關好,才從另一扇門出去。
出了門,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往左走吧,吳月生憑著自己的直覺朝巷子左邊走去。
在這個有弧度的巷子大約走了三百米,前面又有屋子堵住了去路。跟剛才一樣,完全堵死了。這次吳月生有了經驗,應該和前面那個屋子裡的情況一樣。
吳月生輕輕推了一下門,居然開著,吳月生偷眼觀察,果然和前面一模一樣。值守的人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打著鼾聲。吳月生一頓鄙視,這也太不專業了。
吳月生這次絲毫沒有猶豫,把值守的人和在床上睡覺的人全部打暈,然後關上剛剛進來的那個門,從另一邊的門出去,依然是一條帶弧度巷子,吳月生依然選擇走左邊。
對於這些一層一層的守衛,對吳月生而言,絲毫沒有任何難度。吳月生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守衛,依然沒有盡頭。吳月生開始有點著急了。似乎自己陷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圈套之中。
這是在浪費時間,一直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暴露,天終究是會亮的。等天亮了,自己將會和禿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甚至無處藏身。
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否能找到薩基娜的領袖。現在後退?照原路返回?吳月生已經走的夠遠了,就這樣返回去,今天一天的功夫就白費了。
吳月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朝前走。吳月生現在已經很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些巷子,像是一個巨大的一層一層的圓圈。也許轉到最後才是薩基娜領袖的住處。這個圈到底還有多大,吳月生根本不知道。
吳月生內心開始有些許的不安和焦躁。不自覺地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每到一處房子跟前,跟前面的行動都一樣,開著門的直接進去,沒開門的製造響聲,引人出來。然後把人全部打暈,再繼續前進,如此反覆。
吳月生又來到一間房子跟前,這個房子和前面的都不一樣。前面的那些房子里根本沒有聲音,而這個不一樣。裡面有人走路和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