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我想上午讓你去見一見我的奶奶和父親”。
王正知道豆豆說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這是豆豆下決心跟定自己了,要把自己介紹給她最親的家人,雖然豆豆和父親、奶奶陰陽兩隔。想到這裡,王正鄭重地點點頭。
“豆豆,附近那裡有商店嗎?”
“附近沒有,得到前面得鄰村,你要買什麼東西嗎?”
“我第一次見叔叔和奶奶,我總得買點東西吧,你告訴我叔叔和奶奶都喜歡吃什麼,我要去準備一下”。王正很認真地詢問豆豆。
豆豆看著認真得王正,內心很欣慰,“我們一起去買吧”。
“我們騎摩托現在就去”。說完,王正朝自己的那輛破摩托車走去。
王正載著豆豆,來到了鄰村的一個商店,豆豆挑了一些奶奶生前愛吃的東西,父親因為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所以豆豆也不知道父親喜歡吃什麼。
王正看見豆豆在猶豫,王正自己決定買了煙,買了酒,還買了一些下酒的吃食,紙錢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王正覺得該買的都買了,滿滿的提了兩大袋子。王正這才和豆豆滿意地離開。
在豆豆的指引下,王正和豆豆步行,來到了離豆豆家不遠的一個山腳下。豆豆來到兩個墳頭跟前,默默地把和王正買東西全都擺了出來。
豆豆跪在兩個墳頭前面,王正也趕緊跪了下來。
“奶奶,爸爸,豆豆來看你們了”。豆豆說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王正在豆豆旁邊,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奶奶,爸,這個人叫王正,現在是豆豆的男朋友,我今天把他帶來,就是讓你們也見見他,他對我很好,請奶奶和爸爸放心,我已經決定了,以後要嫁給他,可能以後不能經常來看望奶奶和爸爸,請你們一定要原諒豆豆”。說著,豆豆開始哭泣。
豆豆繼續說道:“奶奶,你是最疼豆豆的,豆豆在這個世界上孤苦伶仃,沒人疼沒人愛,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王正幫助了我,收留我,奶奶,這一定是你在天有靈,看豆豆過的太苦了,一定是你把王正送到了我的身邊,讓我從此不再是一個人,嗚嗚嗚,奶奶”。
豆豆太傷心了,王正摟住哭泣的豆豆,把豆豆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上,豆豆,想哭就大聲的哭吧,把這麼多年受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很長時間,豆豆的心情才平復了許多。王正拍拍豆豆的肩膀。蹲在地上,開啟了酒瓶,拆開了香菸,倒了三杯酒灑在奶奶的墳前,又倒了三杯灑在豆豆父親的墳前。
王正又跪了下來。“奶奶,叔叔,我是王正,請你們放心,我會一輩子保護好豆豆,不讓豆豆受一點委屈,也許以後豆豆跟著我,會離你們遠一點,但是,我會每年和豆豆回來看你們的”。說完,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王正又說了很多知心話,發自肺腑的。快中午的時候,王正和豆豆才回到家中。剛到家,小玉就哭著跑到了豆豆家。
“小玉,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豆豆摟著傷心的小玉關心地問道。
“豆豆姐,嗚嗚嗚,你如果要離開這裡,你一定把我帶上,我覺得我快要活不下去了”。小玉傷心地和豆豆哭訴。
“到底怎麼了小玉?”,豆豆有點吃驚,怎麼就活不下去了。王正也有點懵。
小玉還沒來得及說話,聽見院子裡就有人大喊:“小玉,你給我滾出來”。話音未落,屋子裡進來一箇中年婦女,看見小玉就上前去拽小玉的胳膊。
“嬸子,有話好好說,這到底是怎麼了?”,豆豆摟著小玉沒有放手,小玉使勁往豆豆懷裡鑽。
中年婦女也沒放手,根本沒有理會豆豆,又使勁地拽了一下小玉的胳膊,把豆豆也拉了一個踉蹌。
王正看不下去了,自己可是剛剛和豆豆奶奶、爸爸保證過的,不讓豆豆受到一點傷害。上前掐住了中年婦女的手腕,“大嬸,有話好好說”。王正手指一用力,中年婦女啊地大喊了一聲,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中年婦女揉著自己的手腕,斜眼看著王正,“你是什麼人?我管我閨女管你什麼事?”
原來是小玉的媽,王正趕緊解釋說:“大嬸,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小玉的媽,不好意思,有什麼話好好說嗎?”
“好好說個屁,我和你說得著嗎?你給我起開,小玉回家還有事呢”。說著,又想去拉小玉,小玉連忙躲在豆豆身後。
王正站在豆豆前面,擋住了小玉媽,“大嬸,一會兒我和豆豆勸勸小玉,要不你先回去,小玉一會兒就回家,你看行嗎?”
小玉媽看見王正擋在自己身前,迫於王正的氣勢,用手指著王正後面的小玉說:“你個死丫頭,一會兒趕緊給我滾回來,誤了我的大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說完扭頭朝屋外走去。
小玉媽嘴裡還一直嘟囔,聲音很大,明顯是說給王正和豆豆聽的,“賠錢貨,成天和一些窮鬼呆在一起,這輩子你就窮死算了”。王正冷笑了一聲,回頭看著豆豆和小玉。
“小玉,你媽這是要你做什麼呢?有什麼大事?”豆豆拉著驚魂未定的小玉問道。
“豆豆姐,我媽給我定了一門親,一會兒他們就來了,來送彩禮錢,我不要嫁,豆豆姐,你救救我”。小玉一邊哭一邊說。
在著山溝裡,十八九歲出嫁也很正常,豆豆並沒有覺得很奇怪,反而笑著勸小玉:“嫁就嫁唄,女人遲早要嫁人的,怎麼的小玉,難道你沒相中,才不想嫁的?”
“豆豆姐”。小玉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兩隻手不停地甩著豆豆的胳膊。
“呵呵呵,王正你看,小玉害羞了”。豆豆笑著和王正說。王正也笑了,雖然覺得小玉這麼小就要嫁人,有點太早,也許人家這邊就是這個習俗。
小玉有點急了,放開豆豆的手,轉身坐在了凳子上,捂著臉在哭。
豆豆覺得有點奇怪,看來是小玉非常不願意?趕緊蹲下來,小玉,到底是怎麼了?你相不中,不要答應就行了”。
小玉放開捂著自己臉的兩隻手,哭著說:“豆豆姐,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是個傻子,我要嫁給他,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