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陳楚誠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一夜的緊張未眠讓他現在體力有些支撐不住。
搖搖晃晃的勉強上樓走到家門口,他看到自家的棕紅色的防盜門上被人塗鴉畫上了一個標誌,他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抹,誰知一抹之下,卻沒有擦掉一點,那好像是用修正液畫上去的,死死的黏在了不鏽鋼的門板上。
見不好弄掉,陳楚誠也懶得去再管,掏出鑰匙開啟門走進了屋子。
剛進屋子他就聽到了臥室裡發出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掉到了地上,走過去看,只見安夏慌慌張張的蹲在地上撿著散落了一地的塔羅牌。
“你幹什麼呢?”陳楚誠問。
“沒...沒什麼啊!!你下班了啊.....”安夏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慌亂的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陳楚誠並沒深想,回到客廳讓自己隨意的陷入鬆軟的沙發之中,懶懶的對對方閒聊。“安夏,咱家門上被畫了一個標誌看到了嗎?”
“什麼標誌,我今天沒出門。”
“一個圈,然後拖著一個尾巴。”陳楚誠說著,伸出手指在空中隨意的畫了一個圈,又垂下手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那個圈代表什麼意思你知道嗎?”收拾好一切的安夏再去問話,對方卻沒了聲音。走到客廳一看,原來是對方睡著了,側躺著身子,懷裡緊緊抱著鬆軟的橙色抱枕。
解脫般長長的鬆了口氣,安夏撿起掉到地上的薄被,蓋到對方身上,又蹲下身子檢視了半天。
對方睫毛輕微抖動著,平日的嚴肅冷峻似乎盡數退去,竟顯出一點可愛來。安夏張口輕喚了一聲。
“楚誠哥?”
對方睡得死死的沒有理會。
他又提高聲調,喊了一聲,“楚誠哥!”
還是沒有醒來。
安夏不死心的伸出手指輕輕點點了對方的臉頰,對方這次有了反應。陳楚誠閉著眼抬手胡亂的拍了拍被弄癢的地方,嘴裡含糊的嘟噥著翻個身面朝沙發背繼續陷入了沉睡。
見對方睡得實在是太死,安夏徹底放下了心,起身回到臥室裡。抽出剛剛匆忙藏進卡牌盒子裡的鐵絲捅進抽屜的鎖眼裡重新搗鼓起來。
他清清楚楚記得前幾天看到對方就是把夾著那張自己照片的筆記本鎖進這個抽屜裡的。那個本子他那麼在意又躲著又不叫自己看到,那麼...那裡面記錄的東西肯定會和自己有關,那或許就是自己失憶之前的事情吧.....
安夏心裡這麼想著,手下一抖捅進鎖眼的鐵絲再次滑落出來,抽屜又被添上一道新的傷痕。
他不死心的重新將鐵絲伸進鎖眼再次學著電視裡看到的樣子撬動起來。
然而,捅進鎖眼的鐵絲再次滑出,已經傷痕累累的鎖眼再次被增添了新的傷痕,他煩躁的砸砸嘴,不滿的嘟囔一句,“這玩意怎麼這麼難。”
不死心的彎下腰打算再試一次,卻冷不防的從身後響起了熟悉的男人聲音。
“你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