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解口中的那個人,趙山川自然不難猜測到這人是誰,一個只存在於先輩口中的人,太一宗的守護神。
然而如今在吳解口中卻成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趙山川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那顆棋子,那麼就應該有棋子的覺悟,不覺得應該如此嗎?”趙山川直接反駁了一句。
吳解搖了搖頭,“看來趙宗主依然還不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是棋子,但誰能規定我日月宗的人一出生就被人設為棋子,自己的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偏偏掌握在另外一個人手中,這樣的事情換做是你,你能接受嗎?除此之外,太一宗的命是命,我們北境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更別說其餘三地,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據我所知,這些年以來,除開中州,其餘四地都發生異常巨大的變故,北境戰亂不止,東海宗門互鬥,西域天災不斷,南疆妖獸橫行,這裡面可都是有著那人的身影,不知道多少條命因為這個人而消逝,再加上這次魔域事件,你覺得這人想幹什麼?”
趙山川直接語塞,這些事情他自然有所耳聞,但是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加註到太一宗身上,未免有點強詞奪理了!
他自然不認可,但是不認可的同時,又好像沒有太多的話語能去反駁。
吳解口中的怨氣即便是透著百米距離,都能直接飄到他面前!
吳解繼續述說下去,“一個活了上萬年的存在,目地一直都是如此的一致,你說這個人沒有半點目地,你覺得可能嗎?”
“既然你對他了解的這麼透徹,那你覺得他的目地是什麼?”趙山川突然也是靜下來了心來。
“五行之精,日月宗最大的特殊之處,便在此,一個人能吸收多少個五行之精?傳說將五行之精完全吸收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萬年前的那位老祖,拯救萬民於水火的人,然而不幸的是,在斬殺了雪帝之後,那位老祖便離世了,與此同時,北境的氣運也是完全被打散!”
“現在的情況便是那人想要讓日月宗的傳人重新吸收五種五行之精,這帶來的後果便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北境氣運的重新凝聚,氣運重新凝聚之後,五地的五種氣運在時隔萬年之後,再一次重新凝聚,這個產生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五種妖獸再一次現世,對於五地的普通人來說,那就是萬劫不復!”
吳解說完了,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嚴肅,語氣也是越發的厚重,這都在述說著自己的不滿。
聽完了吳解說的話,趙山川仍是一副冷笑,“這是你自認為的事情而已,這都是你的猜想,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未來會變成如此呢?而且你說他想重新讓五地氣運重啟,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並不是你口中真正的事實!”
吳解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我的猜想,那我必然不會和你說這種話,因為這麼多事情都在證明我們的所猜所想,如果你能見到他,那你可以好好問問他,他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
趙山川直接點頭應了下來,“如果有機會的
話,我會親自問問他的!”
“放心吧,有機會的!只要他不想放棄這裡,那麼你們肯定有機會見面的。”吳解說的破位輕鬆。
如此輕鬆的姿態頓時讓趙山川好奇了一下,“既然你知道他在這裡,那你為何還如此的愜意,你就不怕他直接衝過來把你殺了嗎?”
“怕!怕的要死!但是怕又有什麼用?我死了,有一個人肯定能活,既然他想實現他的做法,那麼必然會有一個人活著,我本來就是一顆輔助他人的棋子,在那人眼中,我就是他的棋子,棋子自然有棋子的覺悟,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吳解淡定的回道。
趙山川沉默了片刻,吳解如此豁達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實在讓他有點反駁不了。
吳解繼續坦然的說道:“我成為誰的棋子都不重要,他有他的棋局要下,但是我也有我的棋局,到頭來,棋局上的勝負還未可知!我這盤棋輸了沒關係,只要他那盤棋也輸了就行,這才是我最終的目地,趙宗主,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吳解,以前我只聽說你很厲害,今天我算是真正明白你的厲害之處了,當真是為達目地有點不擇手段!即便是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這一點我真的很佩服!”趙山川頗為誠懇的說道,這是一種對於對手的認同。
吳解笑了笑,對於趙山川的認同,他並沒有感到太興奮,甚至有點不屑。
從他猜到那個人的存在開始,為了這個計劃他付出了全身心的時間,以及全身心的精力,攀登到了北境第一的地位,這才到了能和那人一較高下的門檻。
其次他付出的代價有多大,他都有點心痛,不管是對白宇,還是對明白,這些人他要虧欠一輩子了!
而且還任由北境陷入到了如此混亂的地步,這中間又有多少條人命因此而死去。
如果他能出手,那麼北境的現狀一定不會這麼混亂。
如此細說,那些人的命可以強行加到他的身上。
所以為了他的計劃,他付出了很多,多的讓他自己都有點後悔的那種地步。
唯一還好的事情,那就是他算是成功了,能見證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這就是他心中所謀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