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待在一個房間內,閉著眼,手裡握著劍柄,一橫一豎,快而不亂。
如果仔細看的話,這橫豎毫釐不差,每次都和之前一樣,都是同一位置,靈識之海內同樣有著一個人,手裡握著一把劍,在重複著這個動作,簡單的橫斬豎劈,已經重複了上千次了。
呂安在雲舟上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每天就是待在房間裡,幹一個事情,就是練劍。
基本都不出門,除了有時候,去買點饅頭小菜,還有酒,老肖那裡要來的酒,呂安一直都不捨得喝,還在尺寸物裡面藏著呢,所以只能去買其他的喝,這一個月內,最熱鬧的拍賣行和擂臺,呂安一次都沒有去過。
眼睛緩緩的睜開,吐了一口濁氣,拿起身邊的酒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爽,呂安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不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罈子又空了,呂安嘆了一口氣,又要去出門買酒了。
現在呂安很享受這種安靜的生活,反而對於出門不知不覺都有了一絲抗拒,但是酒沒了,呂安也只能硬著頭皮出門了。
結果剛走了幾步,別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都帶著一絲嫌棄,呂安很是納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呂安還是自顧自的,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老地方,“五斤饅頭,五斤牛肉,一斤花生,一斤鹹菜,一罈梅子酒。”呂安熟練對著小二說道。
本就有一絲嫌棄的小二,聽到這話,鄙夷的目光尤為更甚,甚至露出了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
呂安很是不解,直接問道:“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其他人也是如此。”
“這位客官,主要是你的形象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忍直視,太邋遢了,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拉茬的,再加上你又穿了一件這麼普通的白袍,這身搭配實在讓人看得有點....”小二沒說完,但是眼中的鄙夷已經說明了一切。
呂安啞然一笑,扔了枚靈晶,笑道:“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這一枚是賞你的。”
小二頓時眼睛一亮,腰都不自覺彎了下來,對著呂安連連稱謝,一臉的笑意,前面的那一副嘴臉早已消失不見,只露出了一臉的尊敬。
呂安看著這個小二,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付了錢,然後將饅頭酒收入尺寸物,呂安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房間,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已經有點扎手了,隨即手上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劍氣,抹了一遍,瞬間將胡茬子全部刮乾淨,然後打了一盆水,洗了一下臉,梳洗了一番。
“尊禮,不能忘。”呂安嘴裡喃喃道。
“該下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呂安突然意識到。
一個月前,呂安隨意上了一座雲舟,想著看運氣坐到哪就算哪。
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坐了一個月,現在到哪裡了,呂安也不清楚。
呂安出門隨意詢問了一下,得知現在已經處於大漢邊境,再往南就要進入大周了,而且今天就會降落到一個叫左安城的邊陲之城。
之後呂安就在雲舟上逛了起來,隨意買了點東西,例如丹藥符咒之類的,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花了呂安幾十枚靈晶,一陣的心痛,現在身上剩下的靈晶已經不夠了,只有兩枚靈晶精,百來枚靈晶了,這就是呂安的全部家當了,當然黃金白銀銅錢還是有很多的,可以保證呂安在遊歷途中不會餓死。
在晃了一圈之後,雲舟剛好開始降落了,呂安隨即跟著人流走下了雲舟,然後進入了城內。
“左安城,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大的樣子嗎,比元謀城,沛城小了不少呀。”這是呂安下來之後的第一反應,一個很小的城市。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位公子,為何在這裡感慨呢?”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呂安眼睛一縮,趕緊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老道士,穿著看起來有點破舊的道服,但是還算整潔,不由放鬆了起來,“老先生,不知有何指教呀?”
老道士嘿嘿一笑,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問道:“公子,算命嗎?不準不要錢。”
呂安整個人為之一愣,擺了擺手,回道:“不用了,謝謝。”
看到呂安作勢要走,老道士趕緊攔在了呂安的前面,“公子,算一卦吧,不準不要錢,嘿嘿。”
呂安臉色微微不悅,仍是搖了搖頭。
老道士的臉色一下子委屈了起來,難過的說道:“公子,我今天都沒有開過張,一分錢都沒有賺過,天色已晚,可能今天又要餓肚子了。”
呂安仍然不理睬這個煩人的老道士,擺了擺手,繞過此人,徑直往前走去。
剛走了兩步,就聽到那老道士在背後的咒罵聲,“小王八犢子,仗著自己有點錢就了不起了一樣,遲早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