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一向都很聽傅景嗣的話,有他哄著,很快就把藥吃完了。
“爸爸,你這次會住多久呀?”
沫沫賴在傅景嗣懷裡撒嬌,小手拉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看你表現啊。”傅景嗣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聽話,我就多呆幾天。”
“嗯嗯,我一定會聽話噠。”沫沫一臉堅定地朝他點頭。
從傅景嗣進門到現在,白浣之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
她坐在旁邊,看著他抱著沫沫和她互動的場景,腦袋裡只剩下一個想法——如果他是沫沫的爸爸,那該多好。
傅景嗣抱著沫沫哄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將視線轉向白浣之。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開口:“跟我出去一趟。”
白浣之點點頭,跟在傅景嗣身後走出病房。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一前一後走到了樓下。
停下腳步後,傅景嗣低頭看著白浣之,問:“有打算了麼?”
“……還沒有。”白浣之低著頭,眼前一片模糊,“醫生說,我再要一個孩子,沫沫才能活下去。傅景嗣,我快崩潰了你知道麼。”
聽到她的抽泣聲,傅景嗣胸口憋得慌,他伸出手,將她摟到懷裡,以示安撫。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治好沫沫的。”
“傅景嗣你別安慰我了,我不是小孩子。”白浣之自嘲地笑笑,“除非我再去找他生一個孩子,否則沫沫就會離開我。”
“浣之,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傅景嗣嘆了口氣,對她說:“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解決。”
白浣之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沫沫今年六歲,白浣之二十一歲那年就生下了她,今年她已經二十七了,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倫敦呆了六年,她已經不再年輕。
當初的生沫沫的時候大出血,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要不了二胎。
白浣之從來沒想過要第二個孩子,她甚至覺得,她的生命裡只要有沫沫就圓滿了。
如今沫沫得了這種病,她的世界完全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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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嗣在倫敦呆了兩天就急匆匆回到了洛城。
剛下飛機,老爺子的電話就來了,傅景嗣接起來,那邊只說了一句“一個小時內回老宅”,就結束通話了。
他的訊息還真夠精準的,卡點兒卡得正好。
一個小時後,傅景嗣回到老宅,剛一進門,傅毅就笑著問他:“又去倫敦出差了?”
“不是。”傅景嗣這次也沒有含糊,直接跟他說了實話:“我去看她和孩子了。”
“呸!”傅毅這個暴脾氣徹底被激起來了,他指著傅景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那是你的孩子麼?她給別人生了孩子,都這麼多年了,還纏著你不放,你覺得她圖你什麼?”
“爺爺,她沒有圖我什麼。”這是傅景嗣第一次和他解釋當年的事情,“以前發生的事情,責任在我,她也是受害者。現在我跟她只是朋友。”
“我已經答應和姜薇結婚,就絕對不會食言。”傅景嗣向傅毅承諾。
“那季柔呢,你打算怎麼處理?”傅毅淡淡地笑著,“你跟她的那些事情,早就有人跟我說過了,我沒提不代表我不知道。”
“爺爺,我說過了,養著她只是因為她是季家的女兒。”傅景嗣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和傅毅對視。
“好,你記得就好。”傅毅滿意地點點頭。“你想怎麼處理她都行,我不會干涉——當然,前提是她不會影響你和姜薇的關係。”
“……”
傅毅長嘆:“景嗣啊,我不希望季柔變成第二個白浣之,你懂我的意思麼?”
傅景嗣點了點頭,“爺爺,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