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勝利回答的很謹慎，也很有技巧。
他沒有說李豔有升職的交易，也不講是李豔舉報了張麗，當然更不會提他和李豔的風流韻事。
經過他選擇性的解釋，李豔成為一個充滿正義感的鬥士。
秦雲東直起腰搓搓臉，情緒逐漸平復。
“你不是說李豔還有影片證據嗎，讓我看看。”
辛勝利拿出隨身碟插入膝上型電腦，點選全屏播放後，把螢幕轉向秦雲東。
秦雲東盯著螢幕看完，拿起茶杯靜靜喝茶，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
辛勝利以為秦雲東和他第一次看影片一樣，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但秦雲東沒有問他，他也不好直接抖機靈解釋。
兩分鐘過去後，秦雲東放下茶杯重新播放影片，在一分三十秒的地方反覆看了三遍。
“這個影片不是原版，被剪輯過就算不上證據。”
“不會吧……您……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辛勝利驚了。
秦雲東的斷語讓他準備好的詞一下子都作廢了。
“影片播放是十分鐘，畫面上的計時也是十分鐘，但畫面有跳幀，明顯是合成剪輯過了。”
他接著播放一分三十秒前後畫面。
“管委會玻璃幕牆出現張麗汽車的影子不對。”
辦公樓南側幕牆是圓柱體結構，張麗的汽車由北向南開，汽車的影子會在圓柱體形成平滑的變形過程。
但影片裡的汽車影子沒有完成平滑變形，如果不是人為剪輯就根本說不通。
辛勝利頓時後背冒了一層冷汗。
李豔給他講解的頭頭是道，難道是在騙他？
辛勝利此時也不敢想著抖機靈，指著影片結結巴巴的說：
“影片結尾處出現的尾號是5的凱美瑞轎車，難道也有假？”
“辛勝利啊，你怎麼連簡單的映象都不知道了？物體與映象在水平方向上具有對稱性，所以車牌號5在鏡子裡會是2，而2會顯示出5！”
辛勝利的腦袋轟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他以為的鐵證，瞬間就崩塌的體無完膚。
秦雲東以嚴肅的目光注視著辛勝利。
“李豔真的只是為了舉報，她沒有提別的要求？”
“她……她想升職做副主任……”
辛勝利不敢再隱瞞，如果被秦雲東察覺他隱瞞，那就鐵定失去信任。
秦雲東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李豔撒了這麼多謊，目的相當不單純，升職或許也是一個謊言。”
“您的意思……除了影片，她告訴我的內容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