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11:30。
強烈的光線照進屋內,林飛飛艱難的睜開雙眼,只覺得腰痠背痛。
雖然昨晚他已經很輕柔了,可這種事哪有什麼真正的溫柔?
更何況他們昨晚大戰了十幾個回合,鬧到凌晨3點才休息,現在,她覺得全身快要散架了。
林飛飛本想起身,可是腰上橫亙著男人粗壯有力的臂膀,加上身體虛弱竟是沒能成功起身,反而摔回了床上。
林飛飛猛然抬眼,不是痛苦,不是慍怒,她的表情和昨晚看見應離謙出現在這裡是一模一樣的。
震驚!
沒錯,就是震驚!
他沒走?
被窩裡的手重重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林飛飛立馬皺眉,五官扭曲在一起,真疼啊!
所以不是幻覺,他真的沒走!
怪不得她有所懷疑,因為這種情況還是冷戰之後的第一次,以往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有他的溫度了。
不過,雖然如此,林飛飛卻並沒有覺得心情輕鬆愉悅。
因為,這也是宿醉的關係而致!
一如昨晚,酒精的催眠之下,他一反常態的溫柔、體貼。
……
沒有過多深究,拿開腰上的束縛,起身洗漱然後去給他煮了醒酒湯。
回到臥室,床上已經沒有他的身影,抬頭望去,浴室大門緊閉著,裡面不斷傳來淅淅瀝瀝的淋浴聲。
林飛飛來到衣櫃前,給他找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上。
就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嘩啦啦的淋浴聲戛然而止,林飛飛頓住腳步,面色淡然卻又透著一股複雜。
終究,她還是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床邊,等著他出來。
不過一分鐘時間,應離謙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腰上圍著一條浴巾,這個畫面說不出的魅惑誘人,這皮相,這身材,這優越的外形,真是牛郎界的一大損失啊。
不過這種場面她早就見慣了,除了日常感嘆一句老天偏心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而且現在也不是犯花痴的時候。
應離謙看到她也是相當的淡定,經過一夜的休息,眼神已經恢復澄明,卻依舊深邃,一望不見底,裡面包含的種種情緒她只看到了淡然。
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兩個清醒的人,昨晚又剛剛經歷過一場纏綿悱惻的情事,此刻卻是相對無言。
換了平常人,一定會覺得尷尬、窘迫、緊張,舉手投足間更會透露出強烈的不自然之感。
然而他們並不是平常人,什麼尷尬,什麼不自然那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此刻的。
……
思緒間應離謙已經穿上了褲子,林飛飛反應過來先他一步拿過衣服,應離謙的手落了空,神情淡漠,沒有絲毫的不悅或是驚訝的情緒。
收手,挺直身體,面向林飛飛而站。
林飛飛朝他揚起一抹笑容,開始為他穿衣,雖然已經很久沒做了,但她的動作依舊熟練,沒有任何生疏之感。
早在他們同居的一刻,這件事就成為她的分內之事,別說三個月,即使過去三年,她依舊不會陌生。
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之一,而習慣,從來都是戒不掉的。
繫上最後一顆釦子,一滴豆大的水珠掉落在她手背,仰首,他的髮絲依舊溼潤,不斷有水珠凝聚,然後掉落……
林飛飛拿過一旁的毛巾繼續為他擦拭,他很高,比她高了快一個頭,擦起來有些不方便,踮起的腳尖漸漸失去平衡,手臂也有些發酸,林飛飛傾身一靠,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胸前,雙手圈著他的後頸,這才穩住了身體。
屋裡有暖氣,在家裡自然不需要穿棉衣毛衣什麼的,現在,他也只是穿了一件襯衫,而她則是一條寬鬆的針織連衣裙,材料都很單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體溫,觸感異常清晰。
距離過近,呼吸清晰可聞,四眸相對,眼波流轉,似有無數火花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