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的耐心已經到達崩潰邊緣,五指收攏與她的髮絲深度糾纏,再次大吼,“回答我!”
疼,頭好疼,髮絲與頭皮徹底分離的感覺真的好疼。
還記得之前在《珍妃》劇組,她也曾這樣拉扯過林飛飛的頭髮,原來是這樣的感覺,還真的不怎麼好啊。
可是,為什麼她卻感覺不到,那種疼痛之感竟然慢慢散去,只留下無盡的悲傷與痛苦。
恐懼如潮水一般將她吞噬,眼裡最後一絲光明也被他抽乾。
回答我!
楊桃突然顫抖了一下,只覺得耳膜震盪,迴旋的都是他的怒吼聲。
理智終於也在這一刻迴歸,眼神再次聚焦在他憤怒的臉上,這一次,沒有溫柔沒有呵護,有的只是冰冷和疏離。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嗎?”這一次,她說的很平淡,眼神猶如一汪死水,看著滲人的很。
然而程傑沒有被她的可憐和無助再次感動,這一招有用,但是他現在已經看膩了。
分手?
程傑輕蔑一笑,“隨你吧,總之,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再是‘男女朋友’了,至於情人關係也隨之破裂。
楊小姐堂堂金枝玉葉,我可高攀不起!”
“我知道了!”依舊是機械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楊小姐慢走!”程傑鬆開她,徑直回了臥室。
聽著身後的關門聲,楊桃突然軟倒在地,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的話猶如一根根尖刺刺入她的心臟,她的咽喉,她的每一個致命地帶。
血絲爬滿雙眸,情緒再次上湧,這一次只有幽怨只有憤恨,指甲和地面不斷摩擦發出刺耳磨人的聲音,直到指甲斷裂她才再次回過神,沒有在意手上的傷口,冷笑兩聲,慢悠悠的爬了起來。
回身看了看緊閉的大門,一絲苦笑爬上臉頰。
傑,看來這一次我們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
23:00
“琮少,到了!”阿肆輕聲叫著身後已經陷入昏睡的男人。
應離琮緩緩睜開雙眼,朦朧而渾濁,視線漸漸清明,唯留疲憊。
“我送你……”
應離琮抬手打斷他的話。
“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去休息吧。”說罷,應離琮直接下了車。
看著他的背影阿肆忍不住的握緊了方向盤。
今天,琮少打了一場硬仗,差一點就要全軍覆沒。
三少這次是徹底翻臉了,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各自拉黨結派,結黨營私,形成了兩方戰隊。
差一點,琮少近二十年的努力差一點就要斷送在三少手中。
第一次,他在琮少的腳步中看到了沉重,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疲憊。
他長大了,個子高了,肩膀也寬厚了許多,然而他身上的壓力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