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倒是整齊,可是原本的衣服已經被酒店的浴袍取代。
轟……
林飛飛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
“醒了?”
就在林飛飛吃驚不已的時候,屋子裡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隱約還帶著絲絲怒意和冷冽。
這個聲音她並不陌生,林飛飛看向聲源,果然是應離謙。
此刻,他正坐在床邊的真皮沙發上,雙手交握手肘撐在雙膝之上,說不出的魅力四射。
夢中的內容再次閃現腦海,因為太過真實,林飛飛一下子紅了臉,而後很快就被驚恐覆蓋。
此刻,身體過於真實的疲勞反應和乏力表現都在告訴她昨晚的事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所以,是應離謙嗎?
應該是吧,畢竟她對他的感覺很熟悉,而且烙印在心,她覺得是他!
又或者另有其人,而她只是以為那個人是應離謙又或者把他當成了應離謙?
她不知道,她希望是前者,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為什麼會在酒店裡過了一夜,如果勇哥送她回去了,她此刻就應該在森勤公寓。
所以真的另有其人嗎?
勇哥?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
柔順的中長髮絲擋住了應離謙的眼眸,加上室內光線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透過那雙如炬的眼眸她感覺到了他的冰冷和森嚴。
還有剛才,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怒意,即便微弱,但常伴他左右的她一聽便知。
於是,另有其人的可怕念頭更加讓她心虛和震懾。
林飛飛趕緊起身,用力過猛,腰上傳來一陣刺骨之痛,痛的她低眉輕哼。
她如此難受,他沒有過來幫扶也沒有一句關心撫慰,而是說了一句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話。
“知道疼了?”
林飛飛也顧不得疼,緊張又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我……”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昨晚發生什麼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可是她一個都問不出口。
因為她怕聽到那個答案!
可是什麼也不說嗎?
被窩裡的手不覺攥緊,床單被她的指甲劃拉至脫線。
“怎麼不說話?”應離謙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冷冷的,沒什麼感情色彩。
沒錯,他該跟她算賬了,即使昨晚她沒有出事,他也必須給她一個警告。他知道這事也不該怪她,可是他必須給她一次教訓。
她的反應他全都看在眼裡,他很有耐心,等著她開口認錯。
“是你嗎?”林飛飛帶著最後的掙扎。
然而他一身高定西裝,嶄新的沒有一點褶皺痕跡,皮鞋也是擦的鋥亮,全身上下每一處都透著昂貴和高尚的氣息。
這些一看就是新的,因為他的衣服從來只穿一天,而且每天不重樣。換句話說就是隻穿一次,一次最多一天,然後就永遠塵封。
所以,他是才趕過來這裡的嗎?
所以,他是過來看她的笑話,當然,更是他自己的笑話。
所以,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