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羞手中動作微微一滯,疑惑的盯著冥紀,笑容燦若春花:“相傳在上個紀元,有鍛造世家可以用女子獻祭,從而鍛造出有生命的兵器,她們便被稱呼為器靈,這樣鍛造出來的武器十分強大,介於人和兵器之間,可是,這跟哀家又有何關係,哀家可是鬼魂。”
冥紀悶頭不語。
花見羞咬唇:“人家長得就這般不像鬼魅嗎?”
“收起你的媚態,爾等小術,與孤無用。”冥紀自顧自低頭飲酒,任花見羞做出百媚千嬌的姿態,仍自視若無睹。
花見羞媚態斂盡,眼角上揚,出現凌厲之色,她長身而起,黑色鏤空梅花案長裙灑落出一朵黑色的花,露出一雙玉屐 ,十顆晶瑩的腳趾豆蔻如火:“是哀家大意,你既然敢跟鬼纏王作對,自然不會把這些微末伎倆放在眼裡,你既然是來找人的,如今人找到了,就趕緊離開。”
冥紀拿起酒盅,又滿了一杯,慢慢飲盡:“孤的確是來尋人,不過並未尋到。”
花見羞冷哼一聲,斂盡媚態的她此刻猶如霸氣的女皇,氣勢凌人,花見羞長袖一甩,飛身落在貴妃榻上,斜臥下,幽幽道:“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你知孤要找的是誰?”
“不知。”
“既然不知,怎麼知道沒有?”
花見羞攏了攏如雲烏髮:“哀家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見證了冥界一樁樁大事件的發生,在這一世之前,此處的確是蒙界,但是這一世,已經沒有蒙界,你要找的人如果在蒙界,那就真是風流雲散,一場空了。”
頓了頓,花見羞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不在蒙界,哀家這裡,更沒有你要找的人,蒙界多的是老古董,可是這裡,只有新死的女鬼,還是說,你跟欲色鬼一樣,也是衝著這些可憐的女鬼來的?”
冥紀眼神一黯,若有所思:“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或許不經意就遇上,刻意尋找,反倒沒得線索。”
花見羞玉顏如雪:“三生石上三生情,鴛盟遣倦望三生,你該去三生石邊。”
“三生石上無孤名。”
“三生石上無汝名,要麼情深錯付,有緣無分,要麼萬世孤寡,天煞孤星,三生石雖歷萬世,但不朽不滅,上刻鴛盟無數,又或者,你們從未走過輪迴。”花見羞眼睛一亮,如果沒有輪迴過,自然也就不會經過三生石,未曾刻下鴛盟,又怎會留下姓名?
冥紀指節微微發僵,如果沒有踏上黃泉路,走過奈何橋,輪迴再生,三生石上就不會留下執念,三生石上定姻緣,是天定,亦是人定。
未曾輪迴嗎?
“確實,若未輪迴,何來三生。”
冥紀似有所悟。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欲色殿中,藍色火焰熊熊燃燒,熾烈的高溫將整個欲色殿熾烤得通紅,欲色王白色壽袍上暗繡雲紋泛著點點藍色,折射出詭異的光亮,火光倒映,欲色王黑色的臉上猙獰畢現,陰毒的盯著殿中央的冥火。
一個俏麗的女子雙手結法印,跪坐在火焰之中
藍色冥火溫柔的包裹少女,形成一道屏障,將殿內滾滾升騰的瘴毒隔絕。
少女灰白的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蛾眉緊蹙,結印的手指微微顫抖,夏夏之前便受了傷,一直沒有痊癒,在昭陰殿時,為了讓蘇信軒和孟如吟逃走,夏夏全力和欲色鬼一戰,最終不敵,被欲色鬼一招打成重傷。
新傷加舊傷,這一刻全部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