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馨兒的話,太后滿臉的擔憂全都轉化為了怒火,就連平常喜怒不形於色的皇甫正天臉上也有了一絲憤怒的表情,皇甫佑更是眼冒怒火恨不得衝進【鳳翔宮】中將上官凌兒撕碎。
“哀家就知道,小諾那個性子根本就不會主動挑事,這件事定是那個上官凌兒挑起的。她一個官家小姐竟讓堂堂郡主給她請安,還將小諾推進了湖裡,真是無法無天了,難道這個皇宮是他她官家的麼!皇帝這件事你該說句話了。”太后的這些話無疑是將整件事推向了一個更嚴重的高度,不尊重皇上親封的郡主就等於蔑視皇權,這就是太后的想法。
上官燕有些擔憂的看著臉色不明的皇甫正天,心中有些害怕會因為上官凌兒而牽連到整個上官家。而此時應該說話的皇甫正天則臉色微沉,眼神不經意間劃過那扇緊閉的房門,依稀還能聽見屋內忙亂的腳步聲,凌厲的眼中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
“確實如母后所說,上官凌兒蓄意謀害當朝郡主,以下犯上,本是大過。但念在上官家盡心輔佐朝政就罰杖刑五十,立即行刑。”皇甫正天的話音剛落上官燕就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皇上念及往日的情分沒有讓這件事發展到最壞的地步,沒有將這件事牽連到上官家。雖說杖刑五十對於上官凌兒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來說是十分嚴重的,但相對於上官家的安危來說這點小事卻是微不足道的。
也許是覺得皇甫正天罰的太輕了,太后鬱雅雲的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滿,剛想說話卻被身後的開門聲給打斷了。看見太醫們從裡面出來,皇甫佑也顧不上禮節的問題,趕忙衝了過去,堵住了太醫。
“太醫,小諾怎麼樣了。”皇甫佑如此問道,皇上和太后也面帶擔憂的看了過來。只見那個被譽為太醫院翹楚的柳太醫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見柳太醫這樣的表情和動作皇甫佑的心都涼了半截,強撐著自己聽完柳太醫的話。
“蓮城郡主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郡主前幾日中的蛇毒還有些殘留。本來這些殘留是不會影響郡主的身體的,但今日郡主落水身體受寒,激發了體內殘留的蛇毒並因此導致發燒。若是兩日之內不能讓郡主退燒,郡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柳太醫的話如同一顆驚雷震的皇甫佑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一臉悲傷的透過門縫看著裡面靜靜躺著的人。
“柳太醫,孤命你將宮中最好的藥材都拿出來,一定要救回蓮城郡主的命。”即使是聽見皇甫正天這樣的命令,柳太醫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上,因為發熱蓮城郡主體內的毒素已經進入了郡主的七經八脈,我等實在是無力迴天了啊。”聽見柳太醫的話皇甫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蒼白,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了幾下,若不是桂喜兒扶著他,他定會摔倒的。太后鬱雅雲的眼淚一下子就潤溼了眼眶,皇甫正天的眸子中也是充滿了震驚和悲傷,而一旁的上官燕倒是沒什麼反應,甚至說她的心裡還有一點小開心,畢竟鬱長諾可是一個潛在的隱患。
“柳太醫,這當真是沒有其他的方法了麼?”皇甫佑如此的問道,希望從柳太醫那裡得到一點希望。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這卻是一個很難的辦法。皇城北郊有一個隱居的老醫師,自稱無緒。這個無緒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可謂是再世華佗,若是請來他或許郡主還有的一救。只不過這個人性情古怪,行為乖僻,治病完全是看心情,若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算是王公貴族他也不會理,所以沒有幾個人能請的動他的。”柳太醫的話讓皇甫佑升起了一絲希望,即使柳太醫說這個人是很難請動的,但他還是願意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