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赫密斯的“無私幫助”之後,露易絲從睡夢中醒來,目光中滿是沉思。
這位古老歲月便已存在的天使,人類神秘學的奠基人之一,“觀眾”途徑序列二的天使,她到底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
赫密斯自稱無法看透我的心思,在這一點上,露易絲其實不太懷疑,畢竟她早已證明過了自己的特殊。
可赫密斯重複了三遍的那個問題:“你記起什麼了嗎?”
這便十分值得推敲了。
看樣子,她似乎想喚醒某些已經被我遺忘的記憶……對此,露易絲毫無頭緒,既然記憶已經被遺忘了,自己又如何能想得起來呢?
她幾乎能夠確定,赫密斯想要得到的記憶,大概只能是有關“空想天使”亞當的隱秘……這樣也就能說得通了,自己之所以遺忘了記憶,自然也是亞當的手筆。
露易絲眉頭微皺,腦海中浮現出與亞當僅有過的的兩次交流。
第一次是在刺殺尼根公爵的時候,亞當控制了女僕小姐的心智,與自己進行了一番交談。
而第二次便是參加“黃昏隱士會”的聚會那天,亞當與自己做了一個交易,她給自己提供一個晉升半神的機會,而自己則需要交易給她一本不知名的“無字天書”。
這兩次的記憶都十分清楚,除此之外,露易絲不記得自己和亞當有過其他交集,更別提被封印了記憶。
可赫密斯想來也不會無中生有,她既然開口了,那說明事情的確發生了,只能是因為自己無法回憶起來罷了。
果然,避免和亞當發生聯絡是十分正確的事情……露易絲默默嘆了口氣,她連什麼時候被封印了記憶都不清楚,更別說想起被封印的記憶是什麼了!
不過,赫密斯想要知道的、關於亞當的隱秘,露易絲對此倒是十分清楚,或許,她能夠憑此和赫密斯進行一番交易。
“忽悠”一位天使,更何況還是“觀眾”途徑的天使,這可比忽悠貝爾納黛刺激多了,露易絲分析著此事的可行性,一時間竟有些期待。
默默思索了一陣子,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應該把危險已經解除的訊息傳遞給漢特先生才對!
此時此刻,那一船人還在海上游蕩著呢!
她啞然一笑,隨即拿起桌邊的鋼筆,寫下“危險解除,速歸”的一張紙條,召喚出信使愛麗絲小姐,讓她把訊息交給漢特先生。
露易絲特意留心觀察了一下,發現信使愛麗絲小姐的表情毫無異常,依然是那幅冷冰冰的模樣,與往常一般無二。
看來,自己和女僕小姐的閨房樂事,在愛麗絲小姐的眼中大概根本算不上什麼,也對,雖然愛麗絲小姐表現得分外神秘,但她終究只是一個靈界生物,對人類的情感應該十分澹漠才對。
想通這一點之後,露易絲心裡的那點芥蒂也就煙消雲散了,不過下次再“享受歡愉”的時候,一定要更小心才行!
這次還只是愛麗絲小姐,可如果下次貝爾納黛突然出現,那自己這個“姑姑”的形象可就徹底毀了!
…………
第二天,漢特先生順利回到了拜亞姆。
露易絲向其簡短講述了一下事情的大體經過,當然省略了涉及到高層次的資訊,權當為漢特先生豐富一些非凡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