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明明是那麼漂亮的一雙眼,卻翻起森寒殺意,她的手放在腰間,若我說錯一個字,她馬上掏出武器滅了我。
“胡娘子與我萍水相逢,她要賣抱花眠,我恰好錢多,就買下來咯,僅此而已。”
“那雲夢呢,你作何解釋?”
“我既然可以買下抱花眠,為什麼不可以買下一張配方?”我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她,更不想告訴她,所謂的雲夢,不過是那邊的常用酒,而且原料一點都不稀奇,不過是選擇好酒體作為基礎,往裡加入鮮花新增香氣,再加一點點罌粟粉,朝廷禁止食用罌粟,只能對外說原料難得,配方複雜,避免麻煩。
“你胡說,胡姬為什麼要賣給你配方?她賣酒給你還差不多。”
“實話告訴你,我當天遇見胡娘子,她受了重傷,身無分文,貧困潦倒,我見她可憐,才跟她做交易。”
“你說什麼?她受傷?誰傷的她!”
“不知道。”
“你在哪裡碰上她?她現在在哪裡?”
“我與她做完交易後就走了,她雖傷重,仍能走路。想必會自己去找大夫。”
“你就不會帶她去看大夫嗎?”
“沒時間,關於胡娘子,我只能給你那麼多資訊。”我故意說,“看樣子,你和胡娘子關系很好嘛,這麼緊張她。”
她沒有搭理我的話,只說:“胡姬無故離開蘇州城,又遭人追殺,這件事我早晚要查清楚。”
我沒有說話,胡姬受傷一事,不光她會查,我也會查,否則我何必千里迢迢趕來這裡。
選花魁一事在經過刻意宣傳下,鬧得蘇州城街知巷聞,十三坊不少人開始參與報名,紛紛推出自家當紅人兒,有顏值的拼顏值,有實力的拼實力,鉚足一股勁兒勢要奪冠。
畢竟誰搶得冠軍,誰的名聲更上一層樓,拋開別的不說,身價就翻上一倍兒。
“沒準兒被哪家的公子少爺瞧中了,贖身回去當個外室妾侍,也算脫離苦海咯。”
我一邊翻著賬本,一邊調侃道,素影嘆口氣,“可不,十三坊裡面哪家能像我們這兒自由,雖說都在一個行當裡,我們還算運氣好的。”
“知道就好,”我打量下大廳,如今大廳經過改造,多了個半人高的環形圓桌,桌後襬放一個實木格子展示架,用來陳放各類好酒;然後廳內再多設一個舞臺,用在平時表演;舞臺下放著七、八套桌椅,為節省空間資源,全都是大圓桌配八張高椅子。
就這一改造,幾乎花了我二十兩;再加上二樓又要闢一個大空間出來做個大舞臺,用作免費公演,又得花上一筆開銷。
還有,這場花魁大賽身為協辦方,又砸不少銀子進去,想想後面如果抱花眠的姑娘沒法入選,還得繼續給評委送銀子,我這心臟真有點疼。
“老闆,你胸口不舒服嗎?怎麼捂住它?”
明羽一臉關切地看著我,我咧咧嘴,“啊,沒事,就是心疼。你接著排練,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