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與肅雲郡隔河相望的河潥郡,它屬於南牧南國的邊境,此地地勢險要,山川環抱,河水湍急,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此次為了攻打張鄴的勢力,南牧的南國與明景陽的明國,兩國約定好同時發兵張鄴地盤,意圖一舉摧毀這位新興勢力的根基。
“哼,這張鄴倒是囂張得很!”南牧南國的太子南靖站在河潥郡的城樓上,眺望著對岸的肅雲郡。
他眼中閃爍著不滿與戰意,“不打張鄴不行,誰讓他號稱荊國之兵?這荊國本就是我們三國共有的遺產,他張鄴憑什麼獨佔?”
旁邊的候監大人南啼,曾經的南家管家,他冷冷一笑:“太子說得對!誰讓他動不動宣揚‘復我荊國,還我太平’?
這口號聽起來倒是振奮人心,可實際上呢?
他不過是想借此名義拉攏人心罷了。
還有,他竟然大言不慚地說我們南國與明國是分裂荊國的國賊?這簡直是顛倒黑白!”
南啼第一次聽到覆滅宋國的人叫張鄴,還以為是重名。當得知真是那個張鄴後,震驚不已。
真沒想到,那個被他擠兌走的張鄴這麼厲害。他不敢讓君上或者公主知道這事兒,否則小命不保。
南靖點了點頭,目光更加堅定:“況且,宋世基的宋國已經是前車之鑑。
那宋國本是我們三國中的一員,卻因為內部矛盾和外部壓力而逐漸衰落,最終被張鄴鑽了空子。
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必須採取行動!”
身在二人後面的南韶儀心情卻異常矛盾。
張鄴,這是她已經愛上的人,可為什麼如今二人卻成了對立面。
她默默地看著對岸,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面,她理解兄長和國家的立場,荊國本應是三國共有的遺產,張鄴的崛起無疑威脅到了南牧南國的地位。
但另一方面,她實在不忍心與張鄴為敵,那個在她心中有著獨特地位的男子。
“公主,您怎麼了?”旁邊的左亮玉小聲問道,打斷了南韶儀的思緒。
南韶儀微微搖頭,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
左亮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沒再多問,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南靖轉身看向南韶儀,關切地問道:“妹妹,你沒事吧?這仗馬上就要打了,你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
南韶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放心吧大哥,我只是有些緊張而已。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面臨這麼大規模的戰爭。”
南靖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緊張是正常的,但你要記住,我們是為了國家而戰。這張鄴雖然厲害,但我們一定能戰勝他!”
南韶儀默默點頭,心中卻暗自嘆息。
說罷,南靖轉身看向身後的將領們,大聲宣佈:“此次,父王委任我為帥,妹妹南韶儀為副將,領兵四十萬,前去攻打張鄴的新荊國!
我們必須要讓張鄴知道,我們南國的力量不是他能輕易抗衡的!”
將領們聞言,紛紛拱手領命:“願聽太子殿下差遣!願聽公主殿下差遣!”
於是,南軍四十萬集軍在河潥郡,浩浩蕩蕩地開向了肅雲郡的方向。
然而,當他們抵達雲河邊時,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礙。
兩邊一條大河雲河相隔,中間的橋樑早已經被肅雲郡的守將蔣琬拆掉。
這雲河寬逾百丈,水深流急,波濤洶湧,彷彿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
“可惡!這橋樑怎麼被拆了?”南靖皺了皺眉頭,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