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身旁的二公子甄儼,張遂道:“幸得夫人和二公子相助,我才有了落腳之地。如今,甄家讓我做主記,幫忙處理一些事情。”
田豐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
丁建陽的弟子。
卻沒有親自教過。
的確有些能力,卻不能說是丁建陽的功勞。
只能說,有些知遇之恩。
而且,如今是甄家的下人。
這樣憐惜他有點小才華都沒有辦法。
自己也不能越過甄家帶走他。
田豐朝張遂身後的陣列努了努嘴道:“這千人是甚情況?”
劉強忙上來道:“這些都是刁民——”
田豐皺起眉頭。
劉強頓時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畢竟,眼前的使者不是一般人,是別駕,屬於冀州官府最頂級的那些人。
就連老爺子劉惠在世時,做過治中從事,也遠遠比不了。
更別說,如今老爺子劉惠已經被殺了。
他更是沒有任何官職。
田豐看向張遂道:“繼續。”
張遂心裡頭微喜。
果然,田豐來,是利好訊息!
張遂忙指著身後陣列道:“後面這千人,有我們甄家部曲,也有流民之中強壯者。”
“他們之前衝擊四大家族,他們也意識到錯誤。”
“因此,他們得知我們甄家要來迎接使君,便央求要一起來,向使君認錯,也向使君表明態度,他們想要負荊請罪,請求為冀州官府做點事情。”
“他們衝擊四大家族得到的糧草,也願意悉數奉上給冀州官府。”
四大家族的人頓時急了。
這些流民搶的可是他們的糧食!
現在,卻要上繳給冀州官府?
劉強臉色泛白,再次搶話道:“使君,萬萬不可啊!這些暴徒,他們搶走了我們四大家族的糧倉,我們都沒有糧食吃了!這樣下去,我們會餓死的!”
張遂只是低下頭,沒有反駁。這個時候反駁沒有意義。
畢竟,甄家的確是率領這些流民搶了。
而且,如今的關鍵不是這些糧食是不是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