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只有六千軍隊。”
“六千對陣十萬,怎麼打?”
“真以為我們是霸王在世啊?”
張遼來來回回,重複看了布條上的內容三次,氣得直接將布條砸在地上。
許耽也嘆息了口氣。
正要抱怨。
卻見張遼又將布條撿了起來,一屁股蹲在地上,雙手握著布條,撐在膝蓋上,又重複看起布條上的內容。
許耽道:“怎麼說,文遠?”
張遼又看了幾遍,才將布條小心翼翼地折迭起來,塞回竹筒裡,蓋好蓋子,沒好氣道:“還能怎麼說?只能幹了。”
“少主在信上說得很清楚了。”
“之前讓我倆坐鎮廣陵,本來就是為了節省兵源的。”
“少主如此相信我倆,如今,我們卻反悔。”
“以後,少主恐怕很難重用我們。”
“其他人,估計也瞧不起我們。”
許耽耷拉著腦袋。
這倒也是。
張遼抬起頭,看向許耽道:“如果江東來襲,你負責指揮,我帶八百親兵為先鋒。”
“如若我戰死,你就轉告少主,我張遼想重新做人,也對得起丁公和他。”
“不求少主能銘記我張遼的軍功,只希望我死後,他能讓人把我的骸骨帶回雁門歸葬。”
說完,走回八百親兵當中,繼續訓練。
許耽看著張遼的背影,嘆了口氣。
得。
只能拼一把了!
死了就沒有辦法了。
若是能夠成功——
許耽搖了搖頭。
也只能祈禱成功了。
與此同時。
廬江皖口港港口。
軍營駐地大門口,站著幾十個將領。
為首一人,赫然是甘寧和蘇飛等人。
甘寧作為廬江副都尉,和廬江都尉張勳各自帶著一批水軍坐鎮兩大廬江兩大港口。
廬江都尉坐鎮濡須港。
而甘寧作為副都尉,坐著皖口港。
今天他帶著將領在門口等著,是因為前幾天他得到壽春來的情報:揚州牧趙雲要帶著壽春令諸葛亮來這附近巡邏。
之後,壽春令要從皖口港乘船東進,從夏口港入荊州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