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心裡也有些震撼。
心裡頭壓抑著的對張遂的怒氣、厭惡,在這一刻,消散了很多。
甄宓問道:“你是哪裡的人?祖上可是世家大族?”
張遂老實道:“我是雁門郡的人。”
“我祖上世代為農。”
這具身體的記憶就是如此。
而且,之前進入甄府的時候,他身上還有路引的。
所謂路引,就是身份的證明,上面寫了名字,出身,居住地等等。
這些是撒謊不了的。
不過,有些東西是可以撒謊的。
在這個漢末世界,不是世家大族子弟,根本沒有機會讀書。
想到這,張遂繼續道:“不過,曾經幷州牧丁原在幷州為官時,傳授過一些知識。”
“他覺得我天生聰慧,所以私下裡傳授給了我一些書籍。”
“只可惜,後來他為勤王,趕往京兆,被國賊董卓和呂布所害。”
丁原在幷州做過幷州牧,還認了主簿呂布為義子。
後來,十常侍之亂,丁原受到大將軍何進邀請,南下京兆勤王。
只可惜,沒有成功。
大將軍何進那個蠢材被自己妹妹坑死,被袁紹玩死。
丁原則被董卓聯合呂布給弄死。
而且,丁原的親信都被斬殺了。
可謂是死無對證。
搬出這樣一個名人來做靠山,在漢末這個講究出身的時代,絕對有益無害。
甄宓聽張遂這麼一說,心裡頭對張遂的惡感和嫌棄又消散不少。
幷州牧丁原,她也聽過的。
這可是對付國賊董卓的英雄。
可惜,最終被害死了。
沒有想到,這個叫做張遂的登徒子,竟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甄宓朝案几努了努嘴,聽不出語氣道:“那你立馬作畫一幅,就畫我,再寫些文字。”
如果這個張遂,是真的能畫出昨天那副畫和蒲扇上的畫像的人,還能寫字。
那還的確算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