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夏不解地看著他,他這是要走嗎?
安諾則是萬分期待,走吧走吧,免得在這裡礙眼。
“你不是想去看看你哥哥住的房間嗎?現在走吧,順便收拾一下行李!”誰知裴冷說出口的是這樣一句話。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男人的喜怒哀樂,還真是變化莫測,“不急吧?”傭人才剛剛去,大概在打掃房間,他們這麼著急地去,傭人們會手忙腳亂吧?還是不要催促他人的好。
“急是不急,有點好!”裴冷眉眼一挑,抓住了陸晴夏的手臂,將她從沙發拎了起來,不容分說將她拉了樓。
傭人們剛剛打掃好衛生,見他們倆來,連忙將他們請進房間,裴冷則反身將房門一關,拽住了陸晴夏,怒道:“你要在這裡住三天?”
“不可以嗎?”她眨著無辜的水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裴冷被她這眼神看得心一軟,還是咬著牙說:“當然!”
“為什麼?”她嘴巴一癟。
裴冷怒火正盛,“我們倆是合法夫妻,他讓我們分房睡,他腦袋有泡嗎?”
陸晴夏啞口無言,他計較的,是這個吧?所以,剛開始答應過來的,現在又反悔了!
“或許,這是他們這邊的風俗呢?我們入鄉隨俗吧!在別人家,住一個房間,本來不禮貌啊,只是三天而已,你別鬧了好不好?別人都看笑話了!”陸晴夏像哄一個出來做客卻鬧著要走的孩子一樣,耐心萬分地哄著裴冷。
裴冷橫眉緊鎖,煩躁的心情沒有好轉半分。
陸晴夏滿心都是哥哥三年來的生活,見他不鬧了,也不管他心情變好了沒有,轉身打量起這間房間了,她坐在哥哥的床,微微笑道:“算在國外,哥哥的風格依舊沒有變,只有簡單的黑白,沒有其他鮮豔的顏色。”
她眼尖的看見了這間房間裡唯一的亮色,她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小擺臺,她輕輕觸碰了一下,小擺臺從單調的透明玻璃,變成了一幅畫,畫是一個曼妙的女子,正是安琪兒,這是一幅非常逼真的油畫,將安琪兒的神態盡數展示在了畫,真好看!
真沒有想到,哥哥會在房間裡放這種東西,還隱藏在一個透明玻璃的小擺臺裡,需要輕輕觸控才會顯示,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正是這間房間的主人,她有些興奮,“哥哥,你猜我在哪?”
陸凡像一隻嗅覺靈敏的獵豹,帶著幾分詫異,“你在安家?”
“嗯,是安諾找到我,邀請我過來的,我很怪,他怎麼知道我在哪裡的?”陸晴夏坐在了書桌的凳子,擺弄著那張小擺臺。
“你一進入國境,安諾想要找到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哥,你猜我在你的房間看到了什麼?”陸晴夏語氣藏著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陸凡不假思索順口而出,“那個玻璃擺臺。”他連疑問的語氣都沒有帶一點,直接是肯定的語氣,這樣的精明,讓她不禁懷疑,哥哥是不是在這個房間裝了監控,他在那邊輕易看見了這邊啊,怎麼會猜得那麼準!
她驚詫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之前準備好的揶揄,都被陸凡的主動出擊給打亂了。
“那是安琪兒硬塞過來的,之前是一張照片擺臺,我拒絕了,後來是這幅油畫,我也拒絕了,再後來送來一個這玩意,我收下之後,才知道其的機關,一直扔在那裡,沒有動它。”
“真的沒有動嗎?”哥哥瞭解她,她又何嘗不瞭解哥哥,如果沒有動過,如果不在意這個小擺臺,哥哥不會解釋這麼多吧?只怕,提都懶得提一句,哥哥這是心虛了,怕她揶揄他,才故意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