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裴家老院,聽到了古琴的聲音,陸晴夏詫異地挑了挑眉,“這應該不是播放的,這是現場演奏的呀!”
裴冷點點頭表示贊同。
陸晴夏好笑,“爺爺這種大老粗,還會欣賞古琴啊?”裴嘯天可是扛炸藥包出身的大將軍,是司令級別的人物,她可從來不知道裴嘯天還喜歡這一套呢!
陸晴夏對來的客人更好了,走近院子一看,她更為驚了,看了眼裴冷笑道:“爺爺什麼時候跟柳謙玩到一塊去了?這是什麼組合啊?”
看到柳謙,裴冷皺了皺眉,這是在變著法子約陸晴夏嗎?若不是他臨時趕過來,今天過來的只是陸晴夏一個人,倒方便他們倆花前月下。
看見他們,裴嘯天高興地朝他們倆招了招手,“快來快來,這柳家的二小子可不一般,是個難得的人才!”
看裴嘯天的樣子,裴冷眉毛再次皺起,看來柳謙已經將這老頭給收服了?這是打算幫著其他小子接近陸晴夏了?
還虧爺爺知道打電話給他,否則裴冷還真控制不住酸意。
“爺爺,您怎麼把柳教授給請來了?他現在可是我教授呢!”陸晴夏欣喜地坐在了老人身邊,一臉微笑地望著還在彈琴的柳謙。
裴嘯天笑道:“還不是你次回來說,柳謙小子怎樣怎樣的,我這個大老粗玩了一輩子的槍,到老了也想藝一下,學學國學,把他請來作客了,結果一來,還挺對胃口的。”
“那當然啦,柳教授可不是什麼迂腐的書生,他也跟您一樣,有著家國的情懷,只是表現形式不同了。”她不吝稱讚道。
“的確,是個好小子,咱們家那二小子裴昊強多了!”裴嘯天誇獎道。
柳謙彈著琴,聽到她們的誇獎,有些羞澀地笑了笑,但他始終專注於那首古曲,一定要認真彈完也停歇。
他身著一套月白長衫,素樸的黑髮梳得乾淨整齊,修長的手在古琴輕輕撫弄,背後是飛揚的柳樹,清風拂過湖面,吹動了他的衣袂,他仿若古畫的俊美男子,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書香墨氣,如同下凡的謫仙。
這種型別的美男子,在現代社會已經很少見了,物以稀為貴,也難怪京都大學的女生和女老師們都為他傾倒,只怕在京城有不少女人,都默默仰慕著他吧!
陸晴夏撐著腦袋,眯著眼睛看了柳謙許久,她不得不由衷地感慨了一聲,“真好看!”
的確好看!
或許,柳謙沒有裴冷那樣精緻的五官和凌厲的氣勢,但他身獨有一種屬於他的獨特氣質,很是吸引人呢!
不過,陸晴夏對他,純屬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沒有其他任何的非分之想,但她這聲稱讚聽在裴冷耳朵卻是異常的刺耳。
若不是柳謙恰巧停了琴聲,爺爺和她都起身鼓掌,他真想悄悄捏她一把,讓她知道隨便稱讚其他男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裴嘯天鼓掌讚頌道。
“爺爺過獎了,雕蟲小技,不敢班門弄斧!”柳謙起身,頷首一笑。
裴嘯天擺擺手,“不必謙虛,你這幾招啊,我還真不會,我看這京城都沒有幾個男人會這一手了!”
“吟詩撫琴是個人興趣罷了,大概在別人眼裡,還不屑於一個男人專心於這些呢,這些年在京城聽到關於我的風言風語也不少,時間久了,也習慣了!”柳謙苦笑道。
在商業世家,出一個他這樣的人,的確是個異類啊,在現代社會,異類真是越來越難以生存了!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跟她當年一樣,哪裡知道柳謙的志向和抱負,還以為他不過是個迂腐書生罷了。